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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池榆不由得指着晏泽宁的头顶。

有人嘟囔道:“这人好生奇怪,眼睛上栓着东西,莫不是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吧。”

晏泽宁拿下芙蓉花枝,浅浅笑了,抬头对着轻怜,“多谢姑娘美意,只是在下实在粗鄙不过,怕扰了姑娘雅兴,姑娘还是另寻他人吧。”

池榆眼珠子转到轻怜那边。

轻怜莺声燕语,道:“芙蓉花枝到哪位手里就是哪位了,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奴家都认,更何况公子还这般俊俏呢。”

晏泽宁还是巧言拒绝了。

一旁爱慕轻怜已久的富家公子哥忿然道:“轻怜姑娘,既然此人不识抬举,何必好言相劝,换个人就是了,在下不才,愿以一斛东珠相送,为轻怜姑娘帐中客。”说完,朝轻怜作揖,可谓是把姿态放得极低。

池榆看着,深知事情再发展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上碧溪城热搜。

上联:怪异男人巧拒花魁为哪般?

下联:富家公子推荐自己竟被拒!

横批:争风吃醋

还有这样。

上联:血溅倚翠楼

下联:横尸楼前街

横批:干了一架

想到此处,池榆连连摆头,不能任事情这样下去。

于是她摆手朝晏泽宁要芙蓉枝,晏泽宁放在她手中。池榆拿着芙蓉枝,笑道:“轻怜姑娘,既然你说芙蓉枝在谁手里就是谁,那你看我行吗?”

周围人起哄:“你一个女的进去不是浪费吗,没有丝毫用武之地。”说完,一群人笑起来。

池榆扭头,“谁说没有用武之地,我得像轻怜姑娘讨教保持美貌的方法。”

说得人又笑起来。

轻怜将绣花团扇移到嘴边,掩饰她的轻笑。

那男人既然不肯上来,那女子上来也是可行的,既然是师徒关系,一个上钩了还怕另一个不上钩吗?这女子性子活泼,看起来嘴不严,从她嘴里说不定还能套得关于那男子的情报。

富家公子不好与池榆争,池榆是个女人,与男人争还能博一个风流的名号,与女人争怕不是闹笑话。

轻怜道:“这位姑娘说得也有道理,既然如此,就请移步吧。”

池榆移步上楼,走之前嘱咐晏泽宁在倚翠楼旁的茶摊等她。

晏泽宁感受到池榆的离去,眉头一皱,楼上的那个女人,刚才用了摄魂术,不是个好相与的。池榆钱袋掉了,身无分文,又是个姑娘,没有东西可图,她就应该不会有事吧……

池榆被丫鬟带着,走过曲曲折折的走廊,到了暗香小筑。

小筑内,轻怜整暇以待,见池榆到了,给她沏了一小杯茶,随后做了请的动作,池榆喝了茶,轻怜问道:

“姑娘觉得此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