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自缝隙流淌进床头的一处的暗格,好奇的将其中的东西包裹住。涣霜忽然明白了这些是什么,脸腾的一下红了,神识如逃命般尽数回归。
咚咚咚,涣霜心如擂鼓,面上似火烧般发烫。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以白衍之的习惯,每到一处先用神识探查一遍,连他都能发觉,这岂不是说……他的主人也知道,这里有……那种东西?
涣霜顿时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他的主人冷心冷情,独身修炼数千年,从未有过找道侣的心思。涣霜自然从不将这种事与他的主人联系在一处。
他的主人为何……为何能容下如此伤风败俗之物离着他这么近?涣霜不敢去想,却又忍不住胡思乱想,心绪每触及此事便如同碰到烙铁,飞速远离,点点火星四溅。
涣霜只觉自己现在哪哪都热,神智一点点溃散,身体似乎使不上一点力气却又处处紧绷。渐渐的他无法思考任何事,眼前只剩茫茫白色。
梦中的白衍之忽然看到,他身前的火苗越燃越旺,似乎要烧穿这个山洞。耳边隐约传来悦耳的鸟鸣声,白衍之缓缓转醒,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第十九章
白衍之刚醒来便觉得他怀里的涣霜不对劲,所触碰之处烫的吓人,身体蜷缩着微微颤抖,白衍之心下一惊,连唤了几声,抓住涣霜的手腕为他把脉。
涣霜轻轻应了一声,白衍之察觉他体内魔气没有暴动松了一口气。白衍之问道:“涣霜,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涣霜点了点头又摇头,白衍之见他说不清楚,立即用神识在他身体内外查了个遍。终于查找出原因的白衍之神色有些古怪,涣霜这是……长大了?
一道清凉的灵气敷在额头上,涣霜顿觉清醒了些,白衍之轻柔的引导他念起清心咒,涣霜虽无法思考这是在做什么,但还是听话的跟着念,很快,那种燥热的感觉渐渐消退,涣霜睁开眼,首先看到的便是白衍之担心的模样。
后知后觉,涣霜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怎么了,脸再一次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起来。
白衍之揉了揉涣霜的脑袋说道:“此乃人之常情,没什么好害羞的。”涣霜的头低得更低了,手指几乎把床榻扣出一个洞来,巨大的羞愧将他淹没,涣霜心中有无数念头窜来窜去。
他竟然在主人面前露出如此丑态,他的主人向来洁身自好,真的能容忍这样的剑灵吗……
此时,万泽城中央的传送阵前,修士们已三三两两的聚在附近。阵修们拿着星盘,经过一夜调试,将传送阵的另一端与清纬大世界的传送阵相接驳。各宗门的领队早早便来了,与万泽城的城主坐于厅堂之中,品茗静侯。
离预定的时间还有两刻钟时,城主身旁的位置依然空着,众人心照不宣。又过了一刻钟,各宗门已清点好人数,溯雪仙尊依旧没来。
他们皆是清纬大世界中各大宗门的翘楚,在常年的明枪暗箭中积累了不少默契。于是在城主的热情招待下,他们不动声色的用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