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歌依旧慵懒的躺在躺椅上,躺椅在半空中微微晃动,手中还捧着一杯清茶,活像在戏园子里听戏。
苏竹晞温和的笑了笑,向着云知歌的方向遥遥一拜说道:“晚辈见过云前辈”。
“你这声前辈我可当不得,剑修都是一根筋的木头,你少用你的花花肠子避重就轻。”,云知歌说道。
避重就轻?众人不解,面面相觑,云知歌这是又知晓了什么内情?
在他们打机锋时,白衍之已将涣霜剑塞到涣霜手里,一连下了七八道禁制,将他保护的密不透风。又用刚刚炼成的阵法,将涣霜身上的魔气尽数锁死在他体内,免得引来他人误会。也免的……涣霜再露出那种愧疚的表情。
白衍之轻轻抚平涣霜被剑气吹乱的发丝,还好,还好他及时赶到,涣霜没有再受伤。白衍之的手指抚过涣霜的面颊,温热的触感直接让涣霜眼泪流了出来。
他有无数句话想对白衍之说,却哽咽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涣霜……哭了?白衍之心中杀意顿起,连忙将涣霜抱在怀中安慰。
周围修士此时恰好将视线都放在白衍之身上,见此情形,年轻的目瞪口呆,原来溯雪仙尊修炼的不是无情道吗?年长的则见怪不怪,剑修和剑嘛,懂得都懂的。
白衍之一边安慰涣霜,一边抬起头来看向苏竹晞说道:“苏师侄,临行前宗门为以防万一,将所有灵舟的备用令牌交由你。方才九思踏入灵舟时,并未触发灵舟防护法阵。九思来杀涣霜,是否是你授意?”
听闻这一番话,众人哗然,苏竹晞是修真界有名的青年才俊,天资卓绝,品行也无可挑剔,竟做出如此之事。
备用令牌大都是用在门中弟子在灵舟中出意外时,或者弟子战死灵舟无人用时。这般重要的东西,竟被用来暗杀?
今日他将令牌另做他用,焉知哪日修士在灵舟中专心修炼时,房中会不会悄无声息的进来其他人?
苏竹晞额头落下一滴冷汗,九思听见周围的议论声,这才反应过来苏竹晞陷入了怎样的危机,立即说道:“不是他让我来的,令牌是我偷来的!”
空中传来嗤笑之声,云知歌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以侠义之名,行偷盗之事,这可真是……啧啧啧。”
苏竹晞拦住想要争辩的九思,令牌一事,无论是他借出还是丢失,回宗门后他都会受重罚,他在同门中的威信也大打折扣。
若白衍之是青昭宗的人,便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如此落他面子;但白衍之与他无半分同门之情,喊他师侄,是因他与门中长老朱明熠同辈相交,受他邀请久居青昭宗。
深吸一口气,苏竹晞说道:“令牌出现在他人手中,此乃我之过错,晚辈无可辩驳。但诸位也知,九思对魔族深恶痛绝,这些年来不顾生死,斩灭无数魔族;诸位应仙盟邀请,奉师门之命,千里迢迢赶来,谁又不是为了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