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萧筠不禁心头一颤,“所以雇你的人真是太子?”
“是。是太子吩咐我,一旦刺杀失败被你们审问,就要说出雇佣者是江成锦。”
齐萧筠沉默不语,神情凝重。
当天晚上,他把这个重要情报告知了楚连墨。
楚连墨听完后,也严肃地沉思了半晌。
最终,他决定第二天把影东带去江府。
他让影东在江震雄面前把真相又说了一遍。
“太子他……”江震雄闻言大为震惊——在他心里太子向来爱国爱民,对手足也十分仁爱,怎会做出这样的事?“为何要如此?!”
楚连墨肃然道:“据本王猜测,他是想挑拨本王和你们江家的关系……当然,那个刺客要是真能刺杀成功就更好了,能除掉本王这个阻碍,罪名还能安在江成锦的头上。”
江震雄闻言不由得冷汗涔涔。
如果真的成了刺杀楚连墨的凶手,别说江成锦的命一定保不住,江家也很难完全不受到牵累。
“殿下,此事是否要禀明皇上?”
“不必。”楚连墨摇摇头,“就算有你儿子的证词加上这影东的证词,你觉得父皇就会给他的宝贝太子定罪吗?何况,本王当初已经跟父皇说过所有刺客已被杀死,现在又说影东还活着,那就是欺君。”
“……所以殿下你……”江震雄听明白了楚连墨的意思,“一开始就没想过要靠皇上来解决此事?”
“是。”楚连墨的嘴角扬起一丝苦笑,“从当年父皇听信馋言认定母妃和他人有私情的那一刻,我已经不敢再依靠他了。”
江震雄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也有些酸楚。
当年之事他也大概了解一些,在他眼里楚连墨的母亲良贵妃善良贤惠,的确不太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而当年的楚连墨开朗明媚意气风发,后来却成了父母争斗的无辜牺牲品,变得性情阴鹜古怪,自愿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在朝堂之上好多年都没说过一句话,也不免令人唏嘘。
“江将军,我一向敬重您的才能和人品,”楚连墨话锋一转,“所以这件事的真相我宁愿只告诉您!如今你我都还暂时无力把太子怎么样,只求您能从此对太子有所戒备,不要再被他肆意玩弄与利用。”
“臣明白了!”江震雄朝楚连墨深深行了个大礼,“瑞王殿下无端遭此横祸,那刺客既然一口咬定事情是锦儿干的,换作他人恐怕直接就会把锦儿交往刑部,怎么都得讨个说法……而殿下您却愿意相信锦儿的清白,还一直私下探查真相,您的大恩大德,臣没齿难忘!将来有任何用得着我江家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楚连墨听了这话,知道江震雄是愿意从此站在他这边了。
当下楚连墨只是淡然一笑,“江将军言重了,查明真相是本王应该做的。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