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谰之徐谰之,吃个饭都在想徐谰之,黎铮真是没救了!

但是表面功夫他得做一做,只能装作无奈地跟着叹气,“害,谁没有一段情结呢,我曾经就有过一段真心付诸东流的经历。”

江新词忍不住含沙射影黎铮。

“情债?”黎铮挑眉。

江新词语塞,这人怎么逮着这个词不放呢,早知道就不和司禹乱扯了。

他尬笑,“情债说不上,过去了的都过去了,人不可能总揪着过去不放吧。”

“是啊,时间不知不觉,我们后知后觉。”黎铮不知是不是在自嘲,面色看起来不太好。

江新词也没再接话,乖乖巧巧地等着上菜。

只是锅开了之后,他才发现他高估自己了,不能吃辣是不能随着换了身体而改变的,没吃两口肥牛,他就辣得眼泪直流。

黎铮吃着自己的清汤锅,很自然地递给他一杯水,“不是点名要麻辣锅吗?”

“我又菜又爱玩行吧。”江新词委委屈屈地接过水一口闷,半晌才缓过这股劲。

不过吃了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辣真的像爱情一样,让人又爱又痛苦。

和辣死磕的江新词直接挽起了袖子,把冬瓜下了一半进麻辣锅。

只是手还没放回去,就被黎铮一把抓住了手腕。

江新词傻傻地看向黎铮,有些不解地开口:“黎总?”

黎铮开口时声音都哑了,他的拇指抚摸着江新词手臂上的伤疤,问:“这些伤,怎么弄的?”

江新词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还有这么些伤疤,看起来整整齐齐,像是自己划的。

想起今天早上枕头边那两盒空了的安眠药,江新词悻悻把手从黎铮手里抽了出来,“自己划的。”

黎铮深吸了一口气,似在压下什么情绪,他慢慢收回手,哑声道:“回头找我拿两支去疤膏吧,还有,以后别划自己了。”

江新词吸了吸鼻子,乖乖应了一声。

这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人应该是有抑郁症,在手臂上划的这些伤,与他之前被继父划的很像,倒是差点又让黎铮起疑心了。

只是黎铮这人未免也太犟了,明明已经看见了他的尸体,为何还那么执着于现在的他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疯魔不成活?

吃完饭,江新词被辣得不成样子,黎铮给他买了一瓶冰镇的牛奶,然后问他的地址。

江新词刚想报自己的学校,继而想到这个巧合会让黎铮起疑心,便咽了下去,“多麻烦黎总啊,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也不远。”

谁知黎总只是看着他,眉眼冷厉,似不允自己不满的事情发生。

江新词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这样子的黎铮。

“地址,我不想再问第三遍。”黎铮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