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楚九歌呢喃着靠近,似乎就连最后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脸贴着脸,嘴唇微张,那双幽深的眼眸将裴临渊紧紧地锁在原地。
裴临渊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眸子、那张嘴唇越靠越近,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僵在原地,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他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眼。
眼睛上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恍若一只扑翼的蝴蝶,诉说着主人的紧张和害怕。楚九歌停下了动作,静静端详着这张脸,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最后他侧过脸,如同幼时那般靠在裴临渊的肩上,所有的情绪皆化作一声长叹。
“师父……”
他到底舍不得迫他。
楚九歌在裴临渊肩膀上蹭了蹭,如同是撒娇的幼鸟一般,声音发闷:“师父你尽管跑就是,我总有一天会抓住你的。”
到时候咱们再算总账。
他从裴临渊身上起开,放开了裴临渊。
预料中的亲吻没有到来,那人却已离开,裴临渊微讶地睁开眼。
他还以为……
接触到裴临渊惊讶的眼神,楚九歌轻声笑了出来:“师父再这么看我,我可真的会亲下来。”师父是不是,并没有那么抗拒?
裴临渊瞬间瞪大了眼,随即恼羞成怒地挥出一袭掌风,消失在楚九歌眼前。
“孽徒!”
堂堂一代魔尊,竟因徒弟的调笑,落荒而逃了。
楚九歌感受着那袭掌风落在脸上,有些痛,却不强烈,就像是某人一样,看着吓人,实际却无比温柔。
还有,师父的手可真软啊……
刚刚面不改色调戏人的楚九歌回忆着方才唇边的触感,脸默默红了。
……
再说裴临渊这边,从楚九歌那里出来,就碰上了等候多时的江凝光光。
“你们师徒续完旧了?”
看见好整以暇倚在灵竹上的江凝光,裴临渊微眯眼:“你知道我来了?”
只是问完他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此处本就是江凝光的地盘,他的修为比自己高,恐怕在他踏上这里的第一时间,江凝光就已察觉。
裴临渊不禁有些懊恼,换了个问题:“你和那孽徒合起伙来骗我?”
“骗?”江凝光眉毛一挑,双手一摊“我也没想到这种引蛇出洞的戏码会骗到你。”
闻言,裴临渊脸色变了又变,江凝光说的没错,往日里这般戏码怎会骗到他,说到底还是因为,关心则乱……
他略过这个话题,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很忙,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让平鹤传信与我。”
平鹤是裴临渊在天门宗种下的探子,是个妖修,往日里伪装成供天门宗弟子骑乘的仙鹤埋伏在天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