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在两位大巫士的夹击之下又一次成功逃脱,刑问司一路追踪到刀莱朗阿一带,再也没能找到他的踪迹,此人凭空消失了……
故事听到这里,阿苏南忽然想起一事:“伊落阿哥,你们到我们朗阿来就是为了找他吗?”
伊落摇头:“不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他虽然是在朗阿消失的,但不可能一直都留在朗阿,我们过来是另有差事。”
“这样啊……那个坏巫士很厉害吗,两个大巫士都没有抓住他?”
“那倒不是,当时跟他对战的两个大巫士,一个身上有伤,出手的主要是大巫。但是他手上有人质,大巫刚开始生怕杀了他就再也找不到我……喔,那两个被绑走的小伢崽,没敢下重手,没料到苦邬敖身上还带着很厉害的巫器,这才会失手。”
阿苏南眨巴眨巴眼睛,突然道:“他绑走了两个小伢崽,有一个就是伊落阿哥吧?”
伊落敲敲他脑门:“你个精明崽,啥个都瞒不住你!”
阿苏南摸着脑袋嘿嘿笑,继续发问:“另外一个呢?是不是抓我们过来的那个坏阿哥?”
伊落收起笑容,郑重道:“南仔,他不是坏阿哥,他叫雾渥凛,这次能够抓住苦邬敖,他出力最大。他和那个木阿哥先是制造机会让树蜥出逃,然后,他借着追捕树蜥的名义离开遗迹,发现我在朗阿之后,又趁混乱把信物留在了祖屋。他不敢和我相见,后来还抓走你们,这些都是不得已,因为他身上被种了命蛊,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监视……南仔,答应阿哥,不要忌恨他,好不好?”
阿苏南愣愣地点头,他不晓得背后还有弄个多的波折。
伊道看他这般懂事,想到小孩子这些天受的苦,心痛了,把小人儿抱到膝上,又道:“而且,这个凛阿哥还是伊落阿哥的生死好兄弟,就是他代替了伊落阿哥,在苦邬敖手下遭受了整整八年的折磨……”
伊落手上多出来一面木牌:“这就是那个信物,是树蜥袭寨那天在你们寨子的祖屋里面发现的,正是它让我们确定苦邬敖就在左近,刑司这才布下天罗地网,抓住了苦邬敖。”
这是一面椭圆形的木头牌子,它的正式名称叫作身份名牌,其主人便是伊落。而这面木牌的背后,还有一段不算复杂却颇让人感怀的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