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弟弟的婚事上做出这等事,也不知道是和人家有何深仇大恨!依我看,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可怜模样都是装的,否则他哪敢有那么大的胆子?”

“这时白宣还真是善于伪装,不容小觑……”

无数的闲言碎语涌入耳中,时白宣裹紧了被子,眼底猩红一片,心中充斥的浓浓怨恨如同洪水,几乎要摧毁他的理智。

他们懂什么,他们懂什么?!不过都是一些墙头草罢了,之前还在说时容和宋清芸为人刻薄,欺负于他,现如今又说起他的不是了!

这些人都该死,还有夺了他清白的二皇子,给他灌了药的时容……他们都该死!

时白宣握紧了拳头,身形剧烈颤抖着,脑中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咬、搅动、刺穿,令他无法克制住心中的恨意,只想杀光所有目睹过他落魄模样的人。

偏偏其他人觉得时白宣是太过于羞愧而低着头,反而变本加厉地低声嘲讽起他来。真正的罪魁祸首二皇子则是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看向时白宣的目光中写满了轻蔑。

时容扯着燕檀央赶来之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说实话,他虽然将粥给时白宣灌了进去,但也没想怎么样,就直接走了。

没想到时白宣会再来找二皇子……

有人眼尖看到了赶来的时容与燕檀央,不怀好意地问道:“檀央殿下,质子府中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您是打算该如何处理呢?”

燕檀央被冷风吹了一会,似乎清醒了些许,他微微靠在时容的身上,迟钝地重复道:“该如何处理?”

时容很想把燕檀央推一边,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忍了忍,出言道:“既然二皇子与时白宣有了肌肤之亲,那么二皇子直接纳了时白宣便是。”

“哦?”

二皇子脑中尚有些混沌,但是听到时容的话后,还是反射性的冷笑道,“时白宣这贱人给我下了药,非但没有什么惩罚,还要如了他的意不成?”

他模糊记得,自己是打算把时容给掳来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进了房间,就失去了理智……

再次醒过神来,便和时白宣搅合在了一起。

脑中疼痛无比,二皇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时白宣给自己下了药。他生性风流,其实不在意这种事的,但是他接受不了被愚弄。

在他看来,时白宣之前表露出对于燕檀央的爱慕,全都是装的,就是为了钓自己上钩,从而给他下药,想进入他的府中。

否则他们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滚在一起?

更何况时白宣样貌虽然也不差,但和时容比起来,便是天壤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