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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尤州将手探到师弟腕上,本以为对方会是衰弱无力的虚脉,可手下的脉搏跳动有力,颇有张力。

怎么也不像是虚弱的样子。

其实方才师弟压着他时,他便感觉出来了,没了灵力加持,单拼体力,他敌不过师弟。

师弟在这极寒之地,看起来并不像是他想像中那么一吹就倒的模样,反倒是他被冻得瑟瑟发抖。

所以,师弟选这模式,可能不是打肿脸充胖子,而是真的体质适宜待在这样的地方静养?

叶尤州沉默良久。

他进来看师弟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为了被师弟当成外来者的又啃又咬吗?

叶尤州将手中的暖炉塞到昏睡的师弟怀中,打算起身离去。

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出一阵嘤咛。

叶尤州回头,只见师弟唇角渗出一道血色,沉睡的面容上亦是含着丝痛苦。

叶尤州大惊,他再次搭上师弟的腕,脉象细碎薄弱,和刚刚马达般奔腾的脉搏比起来,现在简直就像是垂危了的老人。

怎么会这样?

眼见师弟唇边的鲜血越渗越多,嘴唇也渐渐发紫,呼吸更是如羽毛般微弱后,叶尤州醒悟了。

师弟是中毒了。

药宗弟子给错药了。

这两个认知简直如晴天霹雳般,在叶尤州耳边炸开。

在这草木不生的冰雪之地,他要怎么给师弟解毒?况且他根本不通药理,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便是他现在的状况了。

若是灵力尚存,他还能替其逼出毒来,再不济也能将毒引渡过来,再出去医治。可现在他灵力被封,简直是走向了一条死路。

叶尤州在这不大的岩洞中徘徊着,眼见师弟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更如纸片般易碎后,叶尤州被心中的愧疚折磨的无法静心,他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从储物囊中掏出了一副针灸包,挑选了一根最细的针,他牵起师弟的手,狠心扎了下去。

针尖刺破了如葱的玉指,几滴鲜血滴落在绒毯上,温自怜却仍是闭着眼,只眉间轻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