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回事,它怎么突然想打喷嚏,而且有些头疼?
蹭了一下
头疼并不剧烈但却持久, 疼痛缓解之后,竹剑仍然晕沉沉的。它努力打起精神,看着小梨走回老妇人身边, 翻看她陈旧的花篮, 里面摊着的都是它没见过也叫不出名字的花。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看上去显然是旧识了。
“夜昙花又卖完了?”它听见小梨这样问。夜昙花是什么花?这名字隐约有些耳熟, 但它想象不出来。
“夜昙花?早就不卖了。鬼姬都多少年没出现了, 如今谁还要买花去送她?鬼域都易主了……”老妇人懒懒散散地, 脸上是一副追忆陈年旧事的表情, “当初你见到鬼姬了?她真像传言中那么美貌如花?”
小梨没应声。
“那你那个郎君, 莫不是被鬼姬抢走了?跟着鬼姬一起——”
“别说了。”卢聿之走回来打断老妇人。
“哟?吃醋了?她以前那个郎君天人之姿,你比他差得远,也难怪她不黏着你。”老妇人偏要煽风点火继续八卦。
卢聿之脸都黑了, 一时无语。
吃醋, 什么是吃醋?吃什么醋?竹剑凶巴巴地瞪着卢聿之, 他怎么能对小梨有那种想法?
小梨都没有接受他的剑, 也没有接受雍游的剑, 但小梨却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它身上,只有它是特别的, 小梨只接受了它。什么澜光、鸣溪, 再好看都不如它!
只有它是小梨的,其他人都和小梨是不相关的, 不管是卢聿之, 还是雍游, 还是它没见过的那个天人之姿但又狼心狗肺的郎君, 他们都不许吃醋,只有它可以!
竹剑气急败坏想了一大堆, 直到得出结论才发现自己在吃醋。原来这种事是与生俱来的,它明明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就会对号入座,一旦有了感情,就会无师自通。
“赵梨攸,我没有,你赶紧解释。”卢聿之露出一副要撇清干系的表情。
竹剑只听见了“赵梨攸”三个字,原来小梨叫这个名字——赵梨攸。
它尝试着想喊她的名字,开口却是轻轻缓缓,小心翼翼:“赵梨攸,我……”
我什么?
它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的心情,分明有许多话想告诉她,话到嘴边却忘了词,理不出一个头绪。也许它不只是忘了词,还忘了许多事?但它只是一把剑而已,能经历多少事,又忘记多少事?
“我知道你没有,有什么好解释的?”赵梨攸看也没看卢聿之,只是继续看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