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梨攸心头一慌,不敢想象自己当初是如何胡作非为,心虚地提议:“你回避一下好不好?让我自己看,好吗?”
越寒霄不答应,“不好,那时候我闭着眼睛,没有亲眼见到你,实属遗憾。”正因如此,他都不知道她姓甚名谁,也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模样。
赵梨攸赶不走他,只好硬着头皮和他一起看下去。
玉峦圣境气候多变,一日之内就可能从酷暑变成严冬。那日午后,烈日当空,她看剑尊还一动不动坐在烈日底下,她苦口婆心地劝他躲一躲,说是晒黑了就不好看了,但他依旧置若罔闻。
她一贯很会“怜香惜玉”,劝不动他,就站在他身边,掀起衣袖帮他挡住炽热的光线,生怕他被晒黑了,那样就不好看了。等她站累了,衣袖垂下来,偶尔扫到他脸上,留下一缕淡淡的兰花香气。
打坐的人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原来是这样。”越寒霄当时对那只莫名其妙的衣袖生了些恼意,只觉得她烦人,怪她扰他清净。现在再看,眼中全是怜爱。
赵梨攸倒是很能理解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做,很简单,美色迷人眼。对着那么好看的人,不论为他做什么事,都是合情合理吧?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谈不上死缠烂打。
那天夜里,玉峦圣境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她一开始怕他冷,很体贴地为他拂去发冠、肩膀和膝上的雪花。但他仍是毫无反应,好像对外界冷热都没有知觉。
渐渐地,她自己觉得冷,但不想那么快回澜光剑,又找不到其他取暖的办法,索性趴在他背后伸手抱他,身前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这一丝暖意太单薄,风一吹就散了,不足以御寒。她瑟瑟缩缩地绕到他面前,试探着坐到他腿上,见他没动,便往他怀里一钻。
“你别看了!”赵梨攸神识瞅到这一幕,忽然不好意思了。
“想起来了?你以前真的大胆很多。”越寒霄中肯地评价。
“那你怎么不推开我?”赵梨攸郁闷,她的确想起来了,“我之所以大胆,都是因为你,都是你教的!”
“我何时教你这样黏人了?”越寒霄自认为从未做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