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问, 但也不动, 还是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手上力气既没有加重,也没有放松, 好像了陷入一场持久的思想斗争。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就算此时此刻被他抱在怀里那个人也不能。又或许,他自己也不能。
她又往后退了退,才看清周围的景象。此地比想象中宽广辽阔,和冰窟一样无边无界,银白色烈焰在其中熊熊燃烧,光线耀眼夺目,却没有火焰的温度,九天玄火像是一场华丽而神秘的幻觉。
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瞥见一簇火苗从左侧飞过来,不偏不倚飞到越寒霄头上,她立刻伸手想去拂掉,一边提醒他:“九天玄火烧过来了,你快躲一躲啊!”
他连头都没偏一下,仍是一脸淡定地望着她,看她着急地伸手,朝他头顶那簇银白色火苗左右扇了几下,应是想把它挥走。
但根本没有丝毫作用,那火苗不仅没有飞走或者熄灭,反而燃烧得更旺盛了。
越寒霄见她着急,腾出右手抓住她的手,带她靠近那一簇银白色的火。她起初还想躲,碰了一下火焰发现毫无痛觉,只觉得新奇,又意犹未尽地摸了几下。
“好玩吗?”他紧绷的语气现在才松弛下来。
她双手并用,又戳了几下那簇银白色的火,故作轻松地问他:“不要生气了,好吗?”
见他不理,双手透过火焰摸了摸他的头发,还轻轻揉了两下,“不要生气了,不然头发都像九天玄火一样烧起来了,就不好看了。”
“赵梨攸,你不要太放肆了。”他抓住她的手不准她再乱动,却是正好按在自己头上。
“对不起,是我错了。”她试着轻轻动了动手,发现他没有阻止,于是慢慢把他的凌乱的头发理顺了,又奉承道,“真好看。不生气了更好看了。”
她一时兴起,想试试他能纵容她到什么程度。但见他表情严肃,她也不敢再有更多的胡作非为。况且也没必要再试了,因为她马上就要走了。
这应当是最后一次和他玩闹。在这场玩闹的最后,她认真地打量了他近在迟尺的脸,从发际线到眉眼,从鼻梁到下颌,她心无旁骛,也没留意他的眼神。
直到忽然看见他眼睛里翻涌出一种辨认不清的信号,她匆促地扭头不再看他,开玩笑地说:“因为好看才看。你不想让我看,那我不看了。”
“我没有不想。”他放开她的手,双手托住了她的脸,将她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可以看,你仔细看看。”
赵梨攸哪敢仔细看,此刻与他面对面,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眼神慌张地躲开,盯住一簇银白色火焰,看它摇曳放大,熊熊燃烧,目光跟随它四处游走。等那簇火焰飘到了越寒霄脑袋后面,她的视线不敢停留,立刻望向别处寻找新的目标。
“怎么不敢看了?九天玄火更好看?”鹅裙以污而耳期无儿把以。他一边问一边向她靠近,用自己的脸阻拦她游移的视线,一寸一寸贴近,直到额头碰到了她的额头,将她仓皇逃避的视线禁锢在他的眼底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