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郁玩笑话的口吻,其他人笑起来。秦逸权当他幽默,拍拍他的肩,“有,把楚鸣鹤家在市中心的宫殿和马车赔给你。”

“都说了万无一失。”楚鸣鹤踩了一下周苏郁的脚。

周苏郁举手投降,“好的小少爷。”

梁孝洲赶着回灵兽监察所,匆匆告辞。老干部一走,秦逸就和简耀扯着学校八卦和研究所趣闻。宋婉乔一边附和,一边瞅楚鸣鹤的脸色,似乎各怀心事。

秦逸一拍桌子,“我们点些喝的吧,刚才教授在我都没敢敞开。”

聊天氛围轻松随意起来,服务生提来一扎亮澄澄的鲜酿纯啤,然后是楚鸣鹤特别给小朋友点的甜橙气泡水,冰镇杨梅和哈密瓜都是鲜切,可到嘴里却没什么滋味。

楚鸣鹤把厚重的窗帘拉开,让阳光透进来,昏暗的包厢被照亮。

沉闷,乏重的心情被驱散了些。

一回头,就看见周苏郁的雪豹耳朵长了出来。

酒精促进血液流通,身体发热的情况下,特殊种极其容易暴露原生血脉的显性基因,比如长出兽耳,兽角,兽尾之类。

楚鸣鹤已经看过周苏郁暴露原形非常多次了。这个社会对特殊种并不宽容,找什么东西将他的脑袋遮住或者盖起来,是楚鸣鹤的第一反应。

秦逸却从来没见过,“你老婆暴露了!”他吓得从座位上弹起来,“我昨天看的特殊种的限行令,政策真的很不友好,楚哥快找点什么给周哥挡一下,万一有监听和针孔摄像怎么办呢!”

“有病啊你!”宋婉乔一边骂他,一边堵住全程发懵的简耀耳朵。

秦逸插着手反驳,“人家堂堂正正结婚,光明正大做人,我陈述事实怎么个你了?”

宋婉乔喷他:“粗俗!”

“唔唔!”简耀被夹在中间,呼吸困难离窒息不远了,痛苦地呜咽道:“姐你的手劲儿也太大了!”

将他从宋师妹的魔爪下解救出来,楚鸣鹤鬼使神差地拍了下周苏郁的发顶,“你真的醉了?”

周苏郁仍然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我千杯不倒。”

简耀看了看他微微泛红的脸,“他是不是酒精过敏?”说完看向楚鸣鹤,想征询他的意见。

“我哪里知道。”楚鸣鹤没好气地回答,转头拿起剩下三分之一白兰地的高脚杯,赌气似的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