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周苏郁调笑道:“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合法婚约。”

只是直接给的话,总感觉自己亏大了。楚鸣鹤脸皮还是薄,“我只是不想让你太得寸进尺。”

周苏郁想起梁孝洲说的“恃宠而骄”,他好像真的有点被惯坏了。

“不用,我才不留念它。”

“真的吗?”楚鸣鹤认真地看向他眼睛,“咦”了一声,“你眼角怎么红红的?”

周苏郁愣了下,白玉兰的香气纳入肺腑,突然一阵酸疼,“花瓣过敏。”

楚鸣鹤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娇气,“我看你是浪漫过敏。”

一滴冰晶似的泪珠,在周苏郁的下巴上一闪而过,快到楚鸣鹤以为是错觉,就融进了黑暗。

“你………”

“别管我。”

他知道楚鸣鹤看见了。

“噢。”

早知道不给周苏郁望远镜了。

楚鸣鹤的高情商全部告罄,他顿了顿,不说出来还是难受,“你这么多愁善感,我不太习惯。”

“我就是这样多愁善感脆弱敏感的人,以前都是装出来的,你爱信不信。”

周苏郁索性破罐子破摔,“我知道你讨厌我这种人,自大浮夸轻佻,对所有人啊事啊都无所谓。”

楚鸣鹤静静地听着,这是周苏郁难得的敞开心扉。这样别扭拧巴的他,反而更真实。

“当时的婚配系统没配备高级防火墙,黑进去不是难事。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的资料,”周苏郁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选择你的理由很简单………”

楚鸣鹤故意打断他的情绪,“因为我最年轻最好看?”

“因为你性价比最高。”周苏郁抛出一个白眼。

周苏郁的瞳仁清晰干净,望向他的时候,带着股摇摇欲坠的懵懂。

大概是哭过的缘故。

楚鸣鹤伸出手,想揩一下。

周苏郁侧身躲开,手指碰到了鼻尖。

楚鸣鹤干脆捏了一下,突发奇想调侃他,“你都调戏过我这么多回了,让我一次行不行?”

“反正你救了我,爱咋咋地。”

周苏郁说人话的时候还是很乖巧可人的,虽然这家伙比他大好几岁。楚鸣鹤笑起来,手欠地揉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