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参与其中,看着大家载歌载舞也很情不自禁地跟着开心。
尾声,沈之初要了一个塑料小桶,去捡贝壳。
夜里,海退潮了,潮汐带上来的东西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仔细地辨认贝壳的花纹,以求和妈妈送他的那条最相似。
陆言跟在他身后,看那抹身影赤脚蹲在沙滩上,认真筛选。
他身上没有了外套,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拎着和他体型不符的塑料小桶,慢慢跟在前面之人身后。
两个一前一后,走在晚风中,脚底下柔软的细沙让人仿佛踩在云朵之上。
有时候,他也觉得,这样或许就是永远。
晚风刮起沈之初的衣摆,他的人生如同这阵风一般漂泊不定,如果没有陆言,他或许这辈子都看不见这番景色。
“嘶!”
才出神了一会儿,脚底板传来刺痛。
抬起查看,是踩到了断掉的螃蟹钳子,夜色下,能看出已经流出了血。
本想装作无事发生,这样就算是慢慢走也能走的。
但陆言作为也缺了一条腿的人还提出要背他回去。
“我说你不能。”
“我能。”
两个人竟认真地站在原地争了一会儿,陆言的表情一本正经,甚至还有些不知名的坚定。
最终,这个瘸了的男人还真把他背动了走得虽慢,却稳。
黑豹属的基因强大,伤口愈合的速度令人惊奇。
这天或许是因为天气晴朗,明亮的月光挂在天边。
沈之初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陆言的气味。
“陆言,谢谢你。”
如果当初别有用心,为什么又会带他来这。
“我第一次见,那么漂亮的地方,海比里安,我第一次,认识这个地方。”
“……”
车上,今天的旅途对于沈之初来说过于劳累,靠在椅背,眼皮打架,挣扎了几分钟后,向困意妥协了。
陆言歪过头看他,头上的小花儿手巾还没有解下来,这次睡觉总算不皱眉头了。
接着,那颗脑袋斜向他,最后被肩膀稳稳接住。
沈之初眼皮微微掀起,陆言正望着自己,他放心的合上眼。
啾。
一个吻落在他额头。
“之初,我也是第一次看海,和你的第一次。”
陆言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有气息般。
“……”
他脸微微涨红,心中暗自吐槽:这个随便亲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啊。
两个人越是靠近,就越发现对方身上可亲近的地方。
这是不可否认的。
天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