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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一个小女孩,瘦瘦小小的,看着约摸七八岁,还扎着两个羊角辫,只是看着脏兮兮的,一副可怜相。

“大师,我想求您救救我的哥哥。”那小女孩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脸,似乎想让自己看着干净一点,可惜用小脏手抹了后,那张小脸更花了。

秦欢蹲下来,视线与那小女孩持平:“告诉我们,你的哥哥在哪?发生了什么?”

以为小孩子大概是走不远的,于是两人并没有戴上马具上马,但愣是跟着那小女孩走了十里地才到了目的地。

是一座荒野中的草房子。

房子做得并不严实,严格意义上讲,只是用枯草堆起来的草房子,下雨天下雪天都会有水漏到屋子里,风也挡不住多少。

小草屋一侧有一条缝,几个人看着那小女孩钻进去,而后又回过头示意秦欢和池青两人也跟上,但缝隙太小,两个成年男子实在进不去,只能透过这条缝向里看看情况。

然而就这么一看,秦欢和池青皆有些吃惊。

小女孩旁边躺的是半具血淋淋的白骨。

白骨的另一半是还有肉体的部分。

一个约摸十一二岁的男孩,腿部的肉似乎被生生剥落一般,肉眼可见的白骨就这样赤裸裸地露在外边,往上一点是渐渐腐败的肉,屋内满是蛆虫和苍蝇,臭气熏天。

令两人更加震惊的是,那十几岁的男孩似乎还有着微弱的生命体征。

只是,确实仅仅剩下心跳和微弱的呼吸了。

秦欢顾不上太多,跟池青两人一同背起小男孩,叫了辆马车就往长安乐赶。

医馆部分还未完全放开营业,但药材几乎已经到齐,秦欢将小男孩轻轻放到病室,拿了刀和消毒用品就往病室走。

尽管秦欢手有些发颤,但池青在一旁,似乎让他安心不少,他看准位置,将彻底腐烂生蛆的肉体部分割除。

男孩此时昏迷不醒,似乎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但还是留下了生理性的汗水。

将腐肉部分处理妥当,秦欢又用高浓度白酒为男孩的伤口消毒。

待伤口处理完毕,又用棉布包扎严实,秦欢才擦擦满头的大汗,走出病室休息片刻。

通过方才处理伤口,秦欢能够清楚地看出,那些露出白骨的部分像是被什么锋利的利器割过。

这么小的孩童,究竟遭遇过什么,秦欢有些不寒而栗。

是什么人能这般丧心病狂,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于是他将目光锁定在那更小一些的小女孩身上,或许这孩子能知道什么。

担心自己的哥哥会出事,那小家伙一直守在门外,在秦欢结束手术的时候,就立刻从外边跑进来,看自家的哥哥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