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粪鬼临死最后一刻,口中念叨着你离我不远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姑娘端着茶从书房门边路过,看到秦欢在书房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书,忍不住偷悄悄在门边坐了下来,把茶杯轻手轻脚地放在地上的盘子上,倒上了茶水。
秦欢听到了动静,看到楚姑娘为自己倒了杯茶,抬眼时刚好两人目光相对,爱害羞的女孩儿就连忙低了头,不敢再抬起头了。
“谢谢啊,楚姑娘。”秦欢大大咧咧,没察觉到什么不对,结果楚姑娘递过来的茶杯一口闷了下去。
“不用谢的。”声音细细弱弱,软软糯耨的,若是一般男性大概会升起一片怜香惜玉之情,只是秦欢并不感冒,或许他更喜欢强悍一点的,就像……
池青的手?
楚姑娘感觉到秦欢对自己不来电很多回了,但每一次依然还是带着一种侥幸心理想去碰碰运气,说不准就抽中了幸运奖。
景阔的读书声传了过来,楚姑娘轻轻点了点头向秦欢告辞,端着茶杯去季静秀的卧房了。
这样不是个事儿,楚姑娘总是跟老母亲接触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老母亲抱孙子心切,对他施威他就要把自己交代进去,还要毁去一个好姑娘的前程。
自己克妻,没过门的时候就开始克了。
秦欢叹了口气,抓着池青之前给的玉石,拿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儿,止不住自己的步子往熟悉的方向走。
最近骚扰大师的频率挺高,每一次都提心吊胆,每一次都小鹿乱撞,这反应实在不正常。他想不明白一个合理的缘由,难不成自己渴求知识,希望从大师那里学点看家本领,然后独立撑起长安乐的一片天下?
父亲在家的时候他还是懈怠学习的模样,父亲对他的态度无可奈何,软硬不吃,只得恨铁不成钢,经常将他拿出来做批斗。
只是秦欢当时厚脸皮得紧,愣是父亲那样训他,也吊儿郎当屡教不改,气得他爹娘整日拿着鸡毛掸子满院追着他打。
那封信或许是诈。
秦欢摩挲着手里的玉石,在自己的卧房与池青的卧房之间踱步徘徊。
“为何叹气?”池青低沉的声音在秦欢的身后响起。
“大师你每一次来的都是如此巧妙。”秦欢这一次倒是没有被吓到,笑了笑,将手里的玉石收入袖子里。
笑话,家里隔三差五就有人从背后突然出现吓他一跳,被吓多了,就会这样淡定自若。
池青没有接秦欢的话茬,反而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身上的煞气又重了些,果然昨日的挑粪鬼把晦气都洒在你的身上了。”
“对,没错,我说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果不其然,连挑粪鬼都不放过我。”秦欢连连应是,撇了撇嘴,左右各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嘴里念叨了一句“邪祟退散”,神色才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