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很高了,四五尺也该有了吧。怎么会淹死在那河里?”
“是水鬼来索命了。”
……
秦欢在院子里铺好湿漉漉的稻草,等着晒干,回到自己的卧房里提了笔下意识就想往纸符上圈圈画画,在落笔之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放下了笔,叹了口气。
长安乐的生意遇到了瓶颈,之前画符时生意沸沸扬扬,红红火火,纸符刚停了三两天就没人前来光顾了,让他这个店老板十分惆怅了。
但长安乐也不能以此长久经营下去,总得有点听起来就牛批哄哄的看家本领才行。
秦欢瞥了眼旁边的卧房。
总感觉最近大师行为怪怪的,虽然依旧不怎么露面,但看到自己的时候本来没什么光亮的眼眸忽的变得亮晶晶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也随着变了变,给大师断去饭菜的时候,有意无意总能摸到那只偏冷而细腻的手。
秦欢在空气中无意识地虚虚抓了两下,被一旁一脸崇拜的景阔惊得一跳,按了按自己就快飞出胸腔的心脏,瞪了瞪眼道:“小景你在这干嘛呢?真是吓死我了。”
“哇,原来大师也是会被吓到的。”景阔眼睛更亮了,“刚刚大师是不是在练功呢?能否教我两手呀?”
秦欢想到刚刚自己虚空抓得那两下,是在想抓住池青的那只细腻的手,顿时脸上一片涨红,假装恼羞成怒道:“这可不是你能学的,真想学习应当从头学起,循序渐进,由浅入深,哪有你这样急于求成不分先后的。”
景阔寻思了一番,纳闷道:“那大师我应该从哪里学起?虽然我已经在府内住了近一个月,但恕弟子愚笨,没掌握到半点诀窍。”
秦欢被这句话浇冷了大半,脸色恢复如常:“这样吧,你先把这本《易经解读》看完了,看懂了再说别的。”
景阔说是来学习,从来到现在他的确也没传给人家什么东西,池青那张冰山脸更不会主动去教,但尽管这样这黄毛小子也执意留下,这种毅力实属难得。
秦家的香火从来没断过,世世代代传到了他这一代,还是个独苗,只是他天生克妻,说不准会没后……
要认真考虑一下收景阔为徒的事情了。
暗自下了决心,秦欢看向景阔的表情变了变。
“保证任务圆满完成。”景阔嘿嘿笑了笑,小眼睛一眯,完全成了两条死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