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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信了,搬不倒年初一那个丫头,还治不了一个老刁奴!刘蔓娘走到年辛嫂身边,嗤笑一声道:“再说,我们今天抓了她的错处,保不准她就会怀恨在心,老爷您还敢留她两个月?就不怕她在饭菜里下毒么?”

此话一出,惊得年辛嫂面色惨白,抓住刘氏的脚脖子就是一顿晃,“姨娘,天地良心啊,我小妇若有半点这份心思,叫我天打雷劈……”

瞎了眼的,今早刚换上的新鞋子,被这刁奴的脏手给弄得乌漆墨黑,刘蔓娘更气了,抬脚便给了年辛嫂一下。

年十五身子还没好利索,先前站在一边被他们闹得头晕眼花,索性去备车,这会回来了看着几个人还在吵,就蹲下来将门口晒得冻豆腐隔开些距离,刚想站起身,就被年辛嫂给撞倒了。

“嘶……”受伤的那只手遭了秧,年十五疼得龇牙咧嘴。

“快让我看。”年初一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过来。低头去瞧,果然伤口裂开了。

只是……她还看到了一个类似雪花的胎记,跟那伤口挨得很近。

再想想当时在越楼的情形,苏华意的突然发难,她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年初一扶着他的手臂发愣,等回过神来,就对上了一双陌生的眼睛。

身边的人还是年十五,可那眼神却不再温顺,莫名带了一些不怒而威的气场。

“十五,你……”年初一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眼花,于是轻声喊他。

“在这里等我。”年十五扶她站起来,径直往刘氏那边走去。

年初一抓过年辛嫂的手,不可置信的道:“辛嫂子,你快探探我的额头,是不是我也发起烧来了,怎么觉得十五变了一个人似得?”

刘蔓娘正弯腰拍着鞋子上的灰呢,一抬头,就看到年十五走了过来,对自己作揖。

“姨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一上来就给她扣了个罪名,刘蔓娘不知道他这唱的是哪一出。

又听他道:“您先前说梅嫂子待辛嫂不薄,辛嫂的做法委实不应该,照这个意思理解,姨娘也是赞成辛嫂去‘接济’梅嫂子了?那辛嫂去报了恩还了人情,岂不是遂了意,既如此,姨娘您又何必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