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势,让那持软剑的面具人一时无措,站在旁边收了手。
任务说让他佯攻,不能伤他们,他确实是佯攻,而且戏演得很好,但很明显另一个不是佯攻啊,人家是来真的。
如果最后他们谁伤了或是被杀,会不会怪到他头上来?
因为不知怎么办,他便站在了一旁,而秦阙虽不知事情是哪里出了纰漏,却已看出这两人一人是演戏,一人是真行刺。
不管怎样,他没有下令让人真杀羡容,便何况这两副面具里,只有拿软剑的面具是他当时戴的那一副,那持刀之人戴的,虽相似,却不同。
所以他拿起暴雨梨花针,对向那拿刀的面具人。
面具人有意近战,与羡容缠斗在一起,一来能让羡容的鞭子无用武之地,二来能让秦阙投鼠忌器,不敢使出暗器,怕误伤。
但他错了,薛柯做不到,秦阙却能做到。
就在他要按下开关时,那胜出的面具人却并未将刀划向羡容脖子,而是抵在她脖颈上,整个人站在了她身后。
“别动,要死我们一起死!”那人道。
另一名持软剑的面具人仍然站在一旁,不住观察着两方局势,不知该怎么办。
按照不伤这两人的任务目标,他应该杀了另一个面具人,可这样不就变得很古怪吗?他们的目标明明是这羡容郡主和她夫君,为什么又要互相攻击呢?
直到他发现那面具人一边挟持着郡主,一边往悬崖边那块石头处看了看,往那个方向退。
他不禁想,莫非这位其实是同伴,来帮他完成任务的?要不然他们的目标怎么都是那个地方呢?
可这好端端的跑去跳崖不是也不对吗,上面说了,是要看上去是死局,走投无路,像他那个假装中暗器的方案就不错,当时差点都要完成任务,可惜那暗器不知怎么没放出来。
持刀的面具人也不知怎么办,他原本是觉得自己能游刃有余决定什么时候跳崖,却发现对方竟有暴雨梨花针。
这哪里轮得到他决定?此时带着这郡主一起跳崖,也会有很多麻烦。
他往后退,秦阙步步紧逼,开口道:“放了她,你们都可以走。”
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口气竟如此大,且目光锐利,步态沉稳,持暗器的手极稳,纹丝不动,说话间带着把控全场的自信与镇定,好像所有人都不确定该怎么办,但他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