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对这种打下人的事不感兴趣,也不在意是否被人看不起,是否受到侮辱,没接鞭子,径直进屋去了。
羡容在后面喊他一声没喊回来,怒哼一声,看向眼前跪着的人道:“我知道你是陈管家的儿子,仗着大伯的势,威风得不得了,我告诉你,我就算把你卖了,大伯也不会说我半个字!”
“是是是,是小人喝多了,说糊话,郡主息怒,小人再不敢了。”那人连忙道。
羡容抬眼看向旁边围着的小厮,认真道:“薛郎是我夫君,也是王家的主人,阿六是薛郎身边的人,便只听他一人吩咐,谁不把他们看在眼里,我要谁好看!”
众小厮都低着头,乖乖听训。
羡容冷哼一声往屋内走,走了几步回头朝那人道:“这月的柴都归你劈,水都归你挑!”
“是,多谢郡主,多谢郡主。”那人连忙道。
她这才怒气冲冲进屋去。
晚饭时,她气依然没消,对平平方方这几个身边的丫鬟也没好脸色。
她与薛柯是不是睡一张床的事,小厮怎么可能知道,当然是屋里几个丫鬟传出去的。
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也许是某个人,也许是几个人,反正就是她们的事儿!
平平等人知道她气着什么,忍着没发也是给她们面子,几人也都战战兢兢,侍候得小心翼翼。
直到洗漱后,羡容待在床上,看见秦阙打开地上的铺盖,很有些惭愧。
如果她的哥哥娶了个嫂嫂,却不和她同床,那嫂嫂一定会被家里人议论、嘲笑;同理,她和他拜了堂,却不和他同床,自然也会让他被家里人看不起。
但她是真心喜欢他,真心要和他做夫妻的,虽然手段粗暴了那么一点点,但她绝不是绑他回来好玩的。
此时看着地上的他,又想着地上那么冷,她有意过去到地铺上,坐在上面和他搭话道:“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暴雨梨花针?”
秦阙没抬眼:“不要。”
羡容理解成他是生气。
他肯定是不高兴的,但他向来都是把一切放在心里,从来不会表露出来。
她又向他介绍道:“你看,这里面有二十七根银针,能射三次,一次九根,回头我把针匣打开,一一涂上鹤顶红,一针就能毙命,保证让那面具人被戳成刺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