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很受用,一夜好梦。
第二日薛竹隐是被窗外五更的打钟声吵醒的,宿醉过后,头有些痛,她揉了揉太阳穴。和顾修远挨着实在是太热了,她挪了挪身子往墙边靠,顾修远搭在她腰上的手也随之松开。
薛竹隐有所动作的那一瞬,顾修远就醒了,察觉到薛竹隐想要远离他,他慢慢睁开眼睛。
见薛竹隐盯着他若有所思,他解释道:“昨晚可不是我强行赖在这里,你让我留下来的。”
“而且什么都没发生。”他刻意强调,语气里几乎有求她表扬的意思。
薛竹隐脸色一赧,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小声地说:“我又不像你,喝醉了就记不得发生过的事情。”
噢,顾修远反应过来,嗯?谁喝醉了就不记得发生过的事情了?
他想起来,上次喝醉了醒来发现自己在竹隐的营帐里,还看到她脖子上有细细的齿痕,想问她发生什么了来着。
薛竹隐没有要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她还是不肯转过来,他坐起来,看到她纤细的手指抠着床帐,一副十分害羞又为难的样子。
顾修远戳了戳她的背:“把话说清楚。”
薛竹隐不说话。
顾修远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不说的话,那我和你说说我那日做了什么梦。我梦见我坐在椅子上,抱着你坐我腿上,然后你转过来,对我笑了一下,搂着我的脖子亲……”
薛竹隐转过来,掩住他嘴,耳后一片薄红,眼里又羞又恼:“你再说。”
顾修远拉住她手腕轻轻晃了晃:“那你和我说发生了什么嘛。”
薛竹隐一副不太愿意回忆的样子,敷衍他:“没发生什么,你别多想了。”
顾修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最后做到了哪步?”
毕竟那个梦做得太真实,他醒来还发现脚边的衣篓里有她换下来的衣裳。
薛竹隐愣住,她竟没想到,顾修远想得这么远。
她吞吞吐吐,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就这,你咬了一下,又亲了一会。”
顾修远将信将疑,凑过去,指腹压在她脖间试探:“这里?”
薛竹隐点头。
顾修远低下头,在那个地方轻轻咬了一口,牙齿轻磨她如荔枝一般的颈间软肉,问她:“这样咬吗?”
薛竹隐像被电击一般,皮肤微微颤栗,本能地躲开,声音有些发虚:“是,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