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朝廷看在下官一心为宁州百姓着想的份上,能不追下官与何大将军的责。”
“罗春则是希望朝廷能把集宁,天心二县交给他们来管束,帮朝廷减轻负担。”
薛竹隐草草翻阅,公文洋洋洒洒写了几大页,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在描述宁州有多么惨,最后大言不惭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罗春更是胆大包天,见薛竹隐来应下和谈便想狮子大开口。
第一个要求还可以做到,剩下几条根本是异想天开,把要求提这么高,薛竹隐不由怀疑他们和谈的诚意。
她把公文放在一旁的几上,眼神锐利:“本官刚刚从清风楼一路来昌吉寨,见道路破败,商肆关门十之七八,家家闭户,路无行人。反观王大人,一身绫罗绸缎,府衙修葺一新,这可不像一心为宁州百姓着想的做派。”
薛竹隐一条一条批驳:“免去积欠朝廷可以考虑,百姓负担确实过重,影响生产;宁州马纲对送大齐至关重要,不可能免除,但朝廷可以考虑补贴家中养马的民众,或者免除他们的赋税;运送马纲的支出可以摊派在沿路州府头上,不必宁州承担一半。抽六成赋税这个定例,各州皆是如此,不可破例,免谈。至于不追责,再议。”
“现在我来说朝廷的条件,朝廷成立宁马司,以后马纲的事务直接交由宁马司管理,宁州有的铁矿和盐务交由两广西路管理。罗春若愿纳入我大齐版图,我大齐有厚重优待。”
何必皱眉,这薛大人提的要求未免苛刻,若不是宁州太守胆小怕事,坚决要求和谈,他又遭受重创,是决计不肯坐在这里和薛竹隐和谈的。
他占据昌吉寨,又有罗春做依靠,有信心占地为王,和大齐打上一阵。
“不可能。”何必斩钉截铁。
何家堡发家便是靠的马纲贩盐和铁矿,现在朝廷把这三样收回来,等于扼住他的喉咙,要他昌吉寨慢慢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