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不作声,他想起来, 周云意是何必异父异母的庶妹,此次回去,也算是见故人。
高积云汇报完士兵的操练情况,悄悄问他:“你和薛大人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和离了吗,但是你那天说的话,很……”
他长了张嘴,手跟着比划,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总之显得顾修远很余情未了,对人家还牵肠挂肚的。
因为那句话,散会之后何许,高辰和马澳都围上来问他安抚使和监军御史到底是怎么回事,何许打赌是顾修远贿赂了薛竹隐,高辰打赌说是他俩有一腿。
高积云的嘴一向缝不住,守秘密守得也很苦,这两日见了他们都是绕道走。
他继续说:“前夜我还看见她在你的营帐外待了好一会儿,我以为她会进去呢,结果又转身走了,你们谈没谈成啊?”
总感觉他们别别扭扭的。
顾修远眼神动了动,从舆图中抬起头来,说了句:“没有。”
不过看在她有这个心的份上,他勉强原谅她。
高积云又小心翼翼地问:“咱们不打了吧?周姑娘也在宁州。”
他低头瞄到,顾修远手上那份他自己画的舆图上,零零散散画了几道线和几个圈,顾修远大概是有了计划。
顾修远把舆图收起:“当然不打了,她不是喜欢和谈吗,让她去。”
马车走了半日,薛竹隐带了两个护卫,周云意扮作她的侍女,一行人进了宁州城。
她本以为会是自己一个人来宁州城,心情未免凄凉,当然也不妨碍她在出营前没收士兵私下赌博的骰子。没想到骑马驶出大营,周云意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着喊她。
她及时勒了缰绳,调转马头停下,周云意说自己也要跟着去,还可以给薛竹隐做饭。
薛竹隐不想带她的,她大概不知道会有多危险,但拗不过她,还是换了马车带她一起去。
何必的手下何林在城门口接洽,换他们安排的马车。
薛竹隐下了马车,简短地自报家门。
何林看到她的时候有一丝惊讶,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大将军今日从罗春赶回,明日在昌吉寨为薛大人准备了接风宴。”
薛竹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