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只是碍于大庭广众之下,只是在袖子底下攥紧拳头,脸上还是温温和和的笑。
薛竹隐一脸期待:“现在如何?”
梁楚噎住,仍是微笑着说道:“说实话,凉风侵人,寒意入骨。”
薛竹隐自顾自点点头:“这就对了。”
又抬手唤小厮:“拿张薄毯来。”
这回梁楚和小厮都愣住了,不一会儿,小厮拿了一张棉线织成的薄毯来。
薛竹隐悄悄向上看一眼,见二楼的人还在,心一横,亲自把毯子抖开,低声说了一句:“得罪了。”
说完,她把毯子披在了梁楚身上。
完成这个动作后,她松了一口气,梁楚是她的朋友,既然她也会为梁楚盖毯子,那说明她并不喜欢顾修远对吧?
梁楚吓得跳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薛、薛侍御,恐怕这不合礼节。”
薛竹隐轻轻把他按回去,梁楚的肩膀被她按住,顿时失了力气,乖乖地坐下。
她解释道:“我并非有意冒犯梁兄,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情。”
梁楚一头雾水:“证明一件事情?”
顾修远栏杆都要敲碎了,指着角落的梁楚,对着曼娘说道:“又是冰鉴风轮,又是薄毯,他要干嘛?下一刻他是不是就要病歪歪地躺在椅子上等着竹隐喂他喝药?!”
未等曼娘回答,他已经三步并作两步飞身下楼,假装不经意地去到角落,对薛竹隐说道:“好巧,我也能坐下来吃吗?这样回家不用开饭了。”
薛竹隐不答话,顾修远自顾自地坐下来,解释道:“我早就来丰乐楼了,曼娘没有告诉我你的行踪,我也不是驳你的面子来的。”
他目光转向梁楚,语气不善道:“冰鉴冻人,还不快让人撤掉,要是梁兄明日着凉了可怎么办?不过我看梁兄一会要冰鉴风轮,一会要人给你盖毯子的,如此身娇体弱,该不会现在就已经生病了要人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