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点点头, 脑中绷抠叩君羊把留意齐齐散散灵思追更最新完杰文着的一根弦暂时放松,困倦如潮水漫过她的大脑, 她现在再没精力再去应付,什么事情都得等到明天再说。
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潦草地脱了自己的外衫,掀开被子上榻,打发顾修远离开:“你回尚翠轩去睡觉吧,我也要睡觉了。”
薛竹隐摊开自己的四肢,把脸埋到松软的枕头里,她皱了皱眉——
把外衫脱掉后仍然能闻到那股菜味,一定是沾到头发上了。
要不是今夜时辰太晚,下人都睡了,她一定要沐浴更衣再上床。
顾修远仍然站在窗边,看着薛竹隐旁若无人地解掉自己的外衫,他想起薛竹隐上次以亲吻他来换他的帮助时,那副淡漠的神情。
她不喜欢亲近自己。
所以顾修远短暂地别开了眼。
但她喜欢同自己讲道理。
顾修远做好心里建设,鼓起勇气说道:“竹隐,我……”
薛竹隐翻了个身,把帕子蒙在自己脸上,声音混沌:“我很困,我要睡了。”
顾修远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没有再说话,默默靠窗盘腿坐着。清辉洒在他身上,在地上投出一片影子,更添几分落寞。
半刻钟后,听着薛竹隐清浅绵长的呼吸,他蹑手蹑脚走到榻边,薛竹隐已经熟睡,帕子还盖在她的脸上。
顾修远轻手轻脚地把帕子拈起,放在她枕边,薛竹隐规规矩矩地平躺着,双手搭在腹上,一头乌发散乱在枕上和她的颈窝之中,睡颜恬静安然。
他想摸摸她的头发,又收回手。
顾修远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脚,靠着榻边坐下,抱膝静静地数滴漏的声音。
反正他已经等了半个月又两日,不妨再等一夜。
黑夜里,顾修远微不可闻地叹一口气。
如果、如果薛竹隐不理他,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死缠烂打,怕她对自己越发生厌;顺其自然,他又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一日一日地疏离下去。
他其实并不是不能接受薛竹隐对他冷着脸,从前在文思堂的时候,薛竹隐对谁都是淡然处之,他那时远远看她读书习字便觉得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