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太近了,薛竹隐觉得自己又呼吸困难了。
她柔软的的胸口贴着他硬梆梆的胸口,两颗心砰砰地一齐直跳,愣是跳出了千军万马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之势。
排山倒海的潮水里,她是溺水之人,顾修远则在激流勇进。
顾修远离开她的嘴唇,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往下亲上她的脖颈,薛竹隐被迫仰头,像是在向他发出邀请。
微风入户,轻轻带起薄如蝉翼的帷幔,来探闺中的旖旎靡丽。
顾修远倾身往她这边压,她哪承受得住,只能跟着他往下倒,身后无所倚靠,她干脆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薛竹隐背碰到柔软的被褥,刚刚悬空后仰的恐惧消失,内心踏实不少。
顾修远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她的衣带,像给鸡蛋剥壳似的将她的袍子拉开了一个角,露出她光洁的皮肤,而后啃上她精致的锁骨。
薛竹隐肩头骤凉,神志拉回一丝清明,她看着埋在她颈窝的脑袋,倏地从沉沦中清醒过来。
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真是色令智昏!
薛竹隐把他的头捧起来,强行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位于头顶的顾修远的桃花眼盛满情欲,不管不顾地盯着她,薛竹隐看得惊心动魄,他这副样子,简直、简直一副狐狸精上身,欲求不满的样子,真是太不庄重了!
胡闹!放肆!成何体统!
薛竹隐也没有好到哪去,衣襟散乱发皱,大口喘气,胸口上下起伏。顾修远的高马尾在她胸口散开,有几根还探入她的衣襟,弄得她痒痒的。
顾修远撑手在她两侧,眼神迷离,哑声问道:“继续?”
眼见顾修远又要趴下来,薛竹隐眼疾手快地去捂他的嘴,顾修远灵活地偏头躲过,她的手糊在了他的下巴上。
顾修远的吻如同雨点子落在她的脖颈上,薛竹隐的手胡乱向上探,想把他的头推远,紧贴他下巴的指腹却有异样触感。
她顿时僵住,电光火石之间,她无端想到林泉宫的夜晚,房梁上被她紧紧抱住的黑衣人。
薛竹隐忽略脖子上的狗啃,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在他下巴上摩挲,似乎是个月牙的形状。
她不敢确定,屈膝用力一顶,手上发力,把顾修远从她身上推开。
顾修远亲得正欢,一脸懵地看她的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