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没理他,直接走进去了。
还是在原来的办公院,薛竹隐一连向中枢递了五封札子,把秦江的事情说清楚。
这一次,她没有选择在朝堂上当朝弹劾,秦江属郭解一党,党羽众多,若是当朝弹劾,不仅为他辩护的人极多,也会让皇上当场下不来台。
所以她把折子秘密递到太极殿,把选择权交到皇帝手中,以表示自己的忠心和好用。
皇上昨日说得信誓旦旦,要惩处阳奉阴违之人,但君心难测过了一夜,不知道他的想法如何,如果他又改了主意,这件事也只能这样了,但她起码重新获得皇上的赏识和信任,回到了御史台,也不算亏。
五日后朝会。
秦江身边围着一大群人,见薛竹隐来了,不消秦江自己开口,便有人替他阴阳怪气:“薛侍御好手段,这么快就重回御史台。长公主那边求了不少情吧?”
另外一个接话道:“噢,薛编修现在嫁了人,莫不是拿顾指挥使的功名换的?”
刚刚开口的人与他一唱一和:“可怜顾指挥使在战场上出入生死,辛苦立下的功名转眼就让夫人换了个舒服体面的差遣。”
“薛侍御那日还在朝会上弹劾顾指挥使狎妓,顾指挥使肯?应该还是长公主扯着皇上的袖子哭吧?”
“在家靠父母,出嫁靠丈夫,还说什么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我看和我闺中的妹妹也没什么不一样,不过是生得好嫁得好,才有机会掺和到我们男人的朝会里来。”
众人虽然没有对着她说,但很明显就是说给她听到,议论像风一样径直传到她耳朵里。薛竹隐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之外,面色沉静,一言不发。
她才不跟这班子人计较,一个个都身居高位了还这么小的心眼,去年变法轰轰烈烈的时候,这群人个个在朝会上都缩头不言,她和先生们也没在背后如此议论。
一个爽朗又熟悉声音响起:“刚刚谁说我可怜?”
薛竹隐唇角一勾,并未回头。
刚刚还你一言我一语的那群人瞬间噤声,客气地拜见顾修远。
顾修远慢悠悠地走上前,揽住薛竹隐的腰,抱怨道:“说好一起来的,早上你也不等等我。”
众人:???
不是,上次薛侍御在朝会上厉声弹劾顾指挥使的样子大家都还历历在目,说好的两人感情不和呢?
薛竹隐敛眉避开:“朝堂之上,还请指挥使端正收敛些。”
顾修远扯扯她的袖子:“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