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意顺着皮肤直达心底, 她的发香就浮动在鼻端,怀里还有温软香甜的她,顾修远身体一瞬间绷紧,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耸然而起,生怕薛竹隐发觉, 他尴尬地后退。
他此刻才意识到,把她捞过来是个错误的决定,他要为此吃失眠一整晚的恶果。
第二日早上起来, 薛竹隐发现自己竟然和顾修远抱在一起, 准确地来说是被他抱在怀里,她毫不犹豫地选择推开他。
顾修远还没睡醒, 迷迷糊糊地收紧抱着她的手臂:“别闹, 再睡会。”
薛竹隐冷着脸道:“你可真是个正人君子。”
她的声音冷得像是万年寒冰,吓得顾修远马上清醒, 他反应了一会,才笑着说:“你没有发现你的手放在我的腰上吗?”
薛竹隐低头看,自己的手确实搂着他的腰,还揪着他的衣裳。
她心虚,懊恼,把手收回来,指着他迅速甩锅:“你自己抱我就算了,居然还要摆弄我的手!你太过分了。”
顾修远无限靠近,几乎要把她抵在床头,眼中温情无限:“也许在你意识不到的时候,你很愿意同我亲近呢?”
薛竹隐把他推开,冷哼一声:“在你的梦里,我确实没有什么意识。”
两人很难得地一起坐在花厅用早膳,四周的竹帘卷起,清晨的微风穿厅而过,明亮耀眼的朝阳挂在檐角。
顾叔高兴得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吃食,荼靡粥,酥黄独,酒腌虾,撒拌和菜,盘酱瓜,酥儿印。
顾修远高兴地说:“终于不是清粥小菜了。”
薛竹隐盛了一碗荼靡粥,调羹轻搅:“你每日吃的不是这些吗?”
顾修远看向顾叔,后者理直气壮:“是您说不能委屈夫人的!”
“自从公子歇在赏
翠轩,日日都起得早,夫人可要多督促公子呀!”顾叔笑眯眯地夸竹隐,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礼貌地笑了笑,点头权当回应。
他看着顾修远,又放低了声音说:“不过看公子眼底乌青,虽然是新婚燕尔,但也要节制才行。”
“我够节制了,是竹隐她非要折腾我一晚上。”顾修远不满地发着牢骚。
一想到昨晚薛竹隐抠他的腰眼,蹭他的下巴和肩膀,揪他的睡袍,重要的是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还睡得那么香,他就恨不得把人摇醒,吃干抹净。
薛竹隐冷笑:“简直胡言乱语,我都不知道我睡着了还能折腾人呢?”
顾叔现在对薛竹隐印象大好,抓住每一个机会夸她:“夫人天赋异禀。”
薛竹隐刚喂进口中的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引得她剧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