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般,你又何苦要与我成亲,岂非害我白白做一个寡妇?”
“我还道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只顾自己的斯文败类。”
这话越说也是不着调,陆深只得将她按倒在怀,好生温声相哄,才将人宽慰好,“离不离开都随你,别再哭了,好不好?”
不几日,陈望舒同陈十七一同来春华苑,陈望舒是在成亲当日便回到了王府,今日陈十七来,是奉陈老爷子的意思,将沈书晴母女以及陆遥接去颍川,如今梁朝外有强敌,内有灾患,眼下金陵还风平浪静,指不定何时战火几灾情便会波及金陵,到时候再要撤退便难了。
沈书晴舍不得丢下陆深一个人,倒不是她才这些日子就对他情深似海,实则是她既然认了他为夫,便没有扔下他不管的道理。
“娘,就不能将王爷和贵太妃一起接过去吗?”
陈望舒是隐约知晓陆深的野心,从前听不曾失忆的沈书晴说过一些,是以劝她道:“王爷有王爷的事要忙,你顾好你和遥儿才是正经,而你母妃,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未必愿意同我们一起回去。”
陈望舒从前便与贵太妃有几分交情,后来又做了儿女亲家,更是亲密无间,自然对她的秉性有着几分明白,果不其然,当沈书晴提起在此事时,贵太妃果断拒绝,“母妃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金陵,恐怕是不能适应颍川的日子,书晴你不必管我老婆子,只管顾好你和遥儿便好。”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贵太妃知晓儿子走的路异常艰难,又怎会舍他而去。
因为陈老爷子下了命令,沈书晴才不得不离开,与陆深商议此事,陆深对此并无异议,“到时我叫林墨护送你们母子去颍川,到了记得每日给我写信。”
“至于我母妃,恐怕也得要拜托给你。”
“我问过母妃了,她不愿意去颍川。”
陆深道:“我去劝她,她会应承下来的。”
只有确保他的妻子、儿子,母亲安然无恙,他才能够安心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