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音乐声也戛然而止。
苏珊和陈默也被胖女人一起带走,陈默推着皮特的轮椅时,看到皮特脸上的血上有着两道泪痕。
陈默顿了一下,继续推着轮椅返回,在雪地走了片刻,忽然转过头。
一旁的苏珊见她停下,紧张问道:“怎么了?”
陈默顿了一下:“没事,应该是错觉。”
外面的风雪已经暂歇,高塔之上站着一个浑身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他在月光下拿着小提琴,眉头紧皱,身上满是落雪,说明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十分的久了。
忽然,他的眼睛猛然睁开,目光锁定着在大雪之中蹒跚行走的四个人的背影。
“听到了……我听到了……”
男人神情陶醉从上衣拿出笔来,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在纸上做谱。他的灵感不断迸发,将笔插进耳朵不断捣鼓,耳朵流出红白相间的脓血,沾满了笔,混合着血,很快一张张纸铺满了脚底。
“没了,听不到了,听不到了!就差一点了,还差一点了!”男人将笔猛然扔掉,深吸一口气:“还不够……不够完整,啊,是的,我要亲手将它补充完整……”
男人抚摸着小提琴,露出诡谲的笑容。
顶着风雪回到房内,胖女人转过身将皮特接了过去,安置在床榻上,一边拿出毛巾仔细地给皮特擦拭脸庞,一边红了眼眶:“我的乖孩子,是谁把你变成了这样了呢?”
陈默看了一眼在一旁神情不自然的苏珊。
她轻咳一声。走上前道:“妈妈,让我来吧,您该去休息了。”
芭芭拉还是不停地哭着,丝毫没有打算离开的样子,倒是对着陈默招手,让她靠过来,抚摸着她的脑袋道:“好孩子,普兰,这一天都冷落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咣当一声,陈默看向了苏珊。
她将一旁的水果刀撞落了地,好似是听到了这个名字之后,猛然陷入了慌张。
相对的,陈默不动声色将她的惊慌尽收眼底,这个名字是什么?难道和他们曾经在这里进行的节目拍摄有关?
这个疯疯癫癫的芭芭拉称呼她是这个名字,她似乎是将他们当做了自己的孩子,能在冰天雪地里有一席之地自然比在外面活活冻死好,陈默还想要问一些别的问题,但芭芭拉又恢复了和蔼可亲的样子,关上卧室房门道:“孩子们,都去睡觉吧。普兰,你的卧室在上面。”
“记住,无论听到了什么,都绝对不可以来妈妈的房间。”
她的最后一句话是严厉且慈爱的,盯着她们直到她们走回了房间。
陈默关上门,普兰的房间处于阁楼上,是有一个独立的空间,普兰将自己的小卧室收拾得十分干净,书整齐地摆放在书柜里,衣柜里有几件换洗的衣服。陈默一边观察一边觉得有些怪异,最终发现了端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