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吹起,天幕云翳密布,将原本好好的阳光遮挡住,甚至开始下起点滴的小雨。
我随赵方羡立在风雨中,听他喃喃怅然:“今日惊蛰,应有雷声四震。”
“看来你是坚决不肯向我下跪求饶!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赵忡当即指向场下的士兵:“众军听我之命,对反贼斩立决!”
左军闻声行动,我心口狠狠揪紧,怕是眼前要陷入一片血海之中。
此时一群人马极速飞奔入宫来,一手勒缰绳,一手扬起大刀,在前来阻挡的左军里势如破竹。
我定睛一看,带头的将士竟是如此眼熟,身材魁梧,年轻力壮,身后的轻骑各个精锐无比,眨眼间将左军杀得片甲不留。
“哥哥!”
我激动地冲元平大喊,赵忡因此慌神,连连后退:“不可能!元平不是已经带兵西征,为何又折返回来?难道……”
“皇兄连我这一年里做了什么都不清楚吗?”
赵方羡甚是困惑地冷笑:“我想了整整一年都没有想明白,为何父皇要传位于你?”
“因为我是太子!”
赵忡疯了一样呼喊,生怕有人听不到,跑去堵他的士兵面前重复:“我是太子!我才是太子!你们听到了没有?快叫我太子殿下!”
赵方羡不再理会他,等到元平带兵将空场上的左军清空,又拖了变节的文官到我们面前,抱拳下跪:“元平来迟,还请三殿下切勿怪罪!”
赵方羡甚是满意,绕了文官一圈,啧啧摇头:“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始终是打动不了你吗?”
那文官瑟瑟发抖,但又异常气愤:“三殿下不是太子,也不在圣上遗诏之中,绝无继承皇位的道理!请殿下及时回头!”
他话音刚落,赵方羡拔剑将他利落斩杀。
鲜血从剑锋流下,与雨滴交织成血色的小溪流淌到地上。
我呆呆地看着他扔下长剑,毫无波澜地与元平讲:“谁是太子?”
元平低头看着流淌到自己脚边的血流,呼吸开始起伏不平:“谁是太子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谁坐上龙椅,披上龙袍!”
他说完,起身指挥手下:“把东西拿过来!”
两人搬一个木箱过来,打开后,当场拿起一件显赫的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