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痛,你就告诉我。”
我先用纱巾沾了药膏,小心抹在伤口。
他倒是没再抵触,只是我想掀开他中衣,看看肋骨那块儿的时候,他忽地控住我手腕。
“够了。”
我挣脱他:“你想什么呢?”
“这不是你该做的,你可以出去了。”
赵方羡仍旧冷漠。
“我确定你没事就走。”
我隔着一层绵绵的布料,轻轻指压在他肋骨间。
他果然吃痛,登时眉头紧皱:“你再不走,就别怪我。”
我并不理会他的警告,取来跌打药酒抹在掌心里:“你现在伤筋动骨的,还能怎么样?”
他不语。
我便从他衣衽间伸进手,揉到他受伤的肋骨处。
果然有些发肿,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忍得住。
我慢慢揉着,与他贴得极近。
鬓角的发丝在他呼吸间被吹起又落下,偶尔我转过脸,抬眼观察他的神情,他温温热热的气息会落在我脸颊上。
他的眉头终于渐渐松开。
“好了,别处我也不检查了,你自己揉吧。”
我抽回手,把药酒给他。
赵方羡也动手抹了点到掌心里。
我以为他会给自己上药,正要离开时,没想到被他拉扯回身边。
他沾了药酒的手越过我的衣衽,揉到我肩膀。
“换我了。”
他下手很准,刚好是我挨砖头的肩窝,酸痛得我龇牙咧嘴。
“轻点……”
他哼笑,果然放轻力度,时不时添点药酒在掌心里。
我坐在他身边,显得很是狼狈:“多谢……”
赵方羡并不应我,上完第三遍药酒,换个位置,揉到我腰上。
他像是知道我伤在哪里,又找准了地方。
我想问又不敢问,此刻脸上已是烫红一片。
“在想什么?”
赵方羡沉声细语,像是一根绷紧的棉线摩挲在纸上。
我心口乱跳,赶紧推他:“没……我不痛了!”
但没有推开他,反而被伸来的臂膀圈到他怀里。
他的体温只隔了单层衣物,比在佛堂时更加热烈。
我真切感受到,开始瑟瑟发抖。
“三……三殿下你别闹了……”
“叫我三爷。”
赵方羡说时,蕴热的气息扑在我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