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样”这种话,许悠妙从小听到大,她能明白彭珍此刻要说的是两性生理结构上的不同,但她内心有什么被压抑了很久,不满冲口而出。
彭珍见许悠妙较真,碍于周斯时在场,她没再说话用沉默把这个话题压了下去,而后她转头对周斯时说:“小时,现在很晚了,你吃完夜宵就早点回去,免得你爸妈担心。”
周斯时笑点点头,仿佛刚才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晚,周斯时要走的时候,许悠妙破天荒说要送他。她一个健步跟出去,在门口原形毕露,开门见山质问周斯时:“你什么意思?你刚才是不是听到我讲电话了?”
“什么电话?”周斯时装傻。
“你,装傻是不是?”许悠妙瞪眼。
周斯时微笑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妙妙。”
许悠妙气得转回头,还要告诉自己要冷静。
周斯时始终面带微笑,他下了门前台阶回头问许悠妙:“妙妙,你要送我到路口?”
许悠妙则撇开了眼,退回屋内“啪”地一声甩上了门,门前的路灯仿佛都晃了晃。
周斯时看着关上的门,终于皱起了眉头,烦躁转过了身往外走。
周斯时回到家就径直回了房间,他愤懑躺到了床上,脑子里短暂出现空白,忽然觉得人生又臭又长,让他感到束手束脚很不耐烦。
第二天早上,周斯时睡过了头,他匆忙起床遇到了也才睡起的周国维。父子俩打了个照面,周国维很惊讶说道:“你怎么也才起床?”
“睡过了。”周斯时一边下楼一边解释道。
周国维笑了笑,没太在意这事,还说道:“反正已经迟了,陪爸好好吃个早餐。”
周斯时没搭理,头也不回说道:“你自己吃吧,我去学校了。”
周国维闻言,脸上有些失落。他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周斯时就不亲他,也不怎么服他,总是能和他对上两句。对于这点,周国维倒不反感,甚至觉得很欣慰,因为他觉得男孩子就要有点脾气和反骨。
周斯时赶到学校,已经是第一节 课下课,他在走廊上遇到许悠妙,想起他迟到没来学校,她还是很关心给他发了信息。于是就这样,他昨晚的郁闷消失了,忽然心情很好。他经过许悠妙的时候,顺势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嘻嘻跑进了教室。
而许悠妙气得直跺脚,她慌忙理头发,骂道:“周斯时,你是不是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