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眉头紧皱,方才发了大话要搓搓贺忍奚的锐气。

结果

和es的合约规划了十年,一心想将云鹤做大,打进欧洲市场,原本以为还要努力几年,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

这侄子当真是不容小觑啊。

无声无息间,竟拿捏住了云鹤的命脉。

贺忍奚起身,视线从众人身上缓缓掠过:“晚辈今日闹的难堪,给各位鞠躬,总裁我是当不了了,哪位有能耐便接手吧。”

说着微微鞠了一躬:“晚辈告辞。”

贺忍奚离了席位,徐易跟在身后,眼看要出门时有人喊了一声:“站住!”

贺忍奚脚步一顿,竟不回头看。

是他那快被气死的老爹。

“我儿子出息了,短短三年,云鹤俨然成了你的天下了,”贺庭疲累的轻叹一声:“放手做吧,只要云鹤还姓贺,我也就不管了。”

贺忍奚扬唇,向来成竹在胸:“父亲的意思是?”

“爱娶谁娶谁,随便闹吧,我老了,你只要张罗着别把我气死就成。”

他也没几年活头了,到底是公司要紧,即便他松了口,舒映竹那边答不答应还两说。

一早就知道这小儿子不一般,还真是没看错。

贺忍奚转身看向贺川:“二叔的意思呢?”

贺川脸色铁青,嘴张了又张却不知该说什么。

贺忍奚又问了一遍:“二叔,这总裁我让给您如何?”

他可真是狂傲,摆明了要贺川难看,当真许多长辈的面也毫不顾及。

贺川喉结动了一下:“我侄子当真能耐,二叔认输,总裁非你不可。”

贺忍奚轻笑几声:“那这婚约?”

贺川颓然的叹口气:“从今日起,婚约作废,谁也不能再提。”

“那我能娶舒沅了?”

贺川脸色难看到极点,他一再忍让,可贺忍奚偏要他颜面扫地。

可为了云鹤,他不得不低头:“我们点头也没用,你得问问丛白的意思。”

“自然。”贺忍奚脚步不停:“那改日请各位长辈喝喜酒。”

轻飘飘一句话,厅里的长辈连声叹息:“作孽啊,这小子。”

总有一天得被他气死。

贺忍奚出了贺府,天色已晚,落日残阳,瑰丽明晰。

他微微抬头看着落日:“订机票,回京都。”

徐易回话:“晚上八点的机票。”

贺忍奚点头,这一下午,属实漫长。

还好,他全身而退,保全了舒沅。

“走吧,去顾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