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忍奚点头,面上风轻云淡不露分毫,下垂的手背脉络清晰蓬勃,虎口处有个极淡牙印。
那是小姑娘咬的,嫌他要的太狠了,哭的眼泪汪汪。
“好,我会问的,不管舒沅愿不愿意我都给二嫂答复。”
贺夫人表情一松:“那我等你消息,明天得去寺庙请牌位,我就不多留你了,早点休息吧。”
贺忍奚起身:“是。”
贺夫人看着他出了屋,又垂眸看向桌子上的佛珠,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
成色果然好,触手生温,贺忍奚就是大手笔。
不过还是好奇,舒沅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
想了想不禁轻笑,将手串放回盒里,管他什么人,和贺家人比不了。
良禽择木而栖,舒沅也不是小孩子,到时候自然会清楚,贺青与是个很好的选择。
……
第二天一早,舒沅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今天得去寺庙,人数不少她不能耽误了。
舒沅并不信佛,舒映竹也不算多虔诚,护身符只是求个心安。
舒沅是她唯一的孩子,倾注了全部的心血,自然不舍得有一点意外发生。
上山路上难走,舒映竹帮她找了双舒服的鞋,又准备了舒沅爱吃的零食,怕她路上饿了。
舒沅很是无奈,在母亲眼里她始终是个小孩。
这次去的人不算多,贺老爷子身体不好就留在家里,贺忍奚必不可少,贺青与和贺二夫人也一道作陪。
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凉了,舒沅穿上了风衣,里头搭了件衬衣和马面裙,就站在大堂等着。
天气不太好,阴雨绵绵,没一会飘起来雨丝。
舒沅走到檐下,伸手去接雨丝,沁凉细密,果真是冷了。
身后有人走了过来:“走吧。”
伴随着声音,有把纸伞撑了起来,伞面倾斜护住舒沅周身。
她回头,和双漂亮的月牙眸撞个正着。
是贺青与。
“去车里吧,他们随后就到。”
舒沅轻声问:“还有伞吗?”
“没了,就一小段路,我们一起吧。”说着眉头一扬,乌木似的眸子里含着秋水笑意。
舒沅仰头看眼伞面,他半个肩头露在外面:“你会被淋湿的。”
“没关系,走吧。”
两人出了屋檐,贺青与撑着纸伞,舒沅矮他一头,身姿纤细窈窕,体态极好,明明没学过舞蹈,但行动间自有种清冷气质。
距离时近时远,裙摆从贺青与小腿处划过,无端的带了几份缱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