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看到楼溯杀了万明，又骂骂咧咧说了一通。

楚息痕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于是他主动飘到了小丑前面，但是对方似乎看不到他，而他在小丑的眼中看到了倒影。

小丑周围都是星光点点，如同银河一样的存在，他眼里除了前方的画面外，还有许多光点，而楚息痕就是一种一点细弱的白光，根本不会引起小丑的注意。

在楚息痕左右晃荡的时候，小丑突然对着前方的画面抬了抬手。

他赶忙看过去，发现死掉的万明身体里飘出了一个黑雾球，即使他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绝望！

是催生出小丑以及无限游戏的绝望，说白了也是那些因为游戏跟末世而死的，人类的灵魂。

只是看了一眼，楚息痕似乎就能听到那拳头大小的黑球中有无数灵魂在哭喊哀嚎，在绝望地发出求救声。

“嘻嘻嘻，我在副本里放满绝望，让你们在里面绝望无比，再也出不来！”小丑说完盯着画面笑得特别恶心。

楚息痕看着画面里那个黑球，没忍住那边撞了一下，撞到画面上，他就感觉身体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上，还有点疼。

他是想着把自己撞进画面里去跟楼溯他们一起放过副本，可是他没能进去，但在他撞过去的时候，有一个更小的光点钻进了屏幕，直接进入那个黑球里面，转眼间黑球就变成了白色光球。

同时画面中已经走远的白锦栗突然回头，看到了白球。

“嗯？怎么变成白球了？这是……希望？该死的东西，难道他都想起来了？他怎么可能控制我的绝望？”小丑看到自己放出去的黑球变成白球之后，瞬间就破防了，手臂跟脑袋在石头蛋里拼命挣扎。

但它就像一个被强行塞进了坛子里的人，因为坛子口太小，它再怎么拼命用力也爬不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啊？我的绝望越来越少了，我需要绝望，很多很多的绝望啊啊啊啊！”

小丑的尖叫声险些刺破了楚息痕的耳膜，可能是小丑的情绪太过于激动，导致虚空开始扭曲，楚息痕只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小光点，自己就被混乱的气流给冲飞了。

一阵晕眩后，楚息痕听到了电钻声？

好像有人在拿电钻钻他的脑仁？

他赶忙睁眼，发现视线很浑浊，眼前像是有一层很厚的玻璃，玻璃表面还贴着有裂痕的纸，他只能通过细小的裂缝看到一些有人站在前方。

“谢博士，这个蛋壳太坚硬了，什么工具是用上了，完全切不开啊！”拿电钻的异能者跟一旁的谢凌说道。

“九级异能者的异能都打不开，电钻钻不开也是正常的。”谢凌走近石头蛋，从裂缝空隙看里面的楚息痕。

楚息诡跟他说过，开蛋可以，但是要随时帮她看着里面的楚息痕是不是在呼吸。

至于她本人嘛，正在隔壁看着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