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怪的歌声传进了她的脑袋里。没有歌词,却像是滑进了耳道,那不可名状的旋律顺着神经攀爬上大脑乃至每一个神经触梢的末端,像是被湿漉漉滑腻腻的触手,穿过实质的皮囊和骨骼,仔细地抚摸。
她整个人已经坐在了触手上。
透明的粘液依依不舍地贴在她的肌肤上,触足缠上她的腿跟,挤出丰润的软肉来,白皙的软肉不堪其扰,紧紧地贴在丑陋的触足上,像是一团被挤压变形的羊脂白玉。
她全身上下只有鼻子还露在外面了,触手的表面不算粗糙,但她的皮肉更娇气,腿心在触足上磨得发红,又沾着淋漓的粘液。
口中发出含糊的,低低啜泣的呜咽声。
“呜呜……”
太轻了。她脑海中浮现这样的字眼,太轻了,粗糙的触足轻柔的拂过,麻痒的感觉从全身爬上尾椎和脊柱,她浑身颤抖着,舌尖好像被烫着一般,待不住湿滑的口腔,受不了地吐出来,搭在唇边,颤抖着流出涎液。
“呜……”
重一点,再重一点。
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那些触足蠕动着缩紧。
就行一张大掌轻柔地揉捏着掌心的魂灵,而这一刻它忽然用力,于是娇气的软肉在它手中挤压、挤压、挤压——
“唔!”
然后,砰地一声,爆开了血花。
“啊!”
楚娇娇尖叫着从梦中醒来了。
她踉跄着,手脚都抖得不成样子,想起身,却猛地翻过了床铺,摔在了地上。
“唔……”
楚娇娇不再挣扎,她躺在地上,看到窗外静悄悄的月光也落在地上,借着月光,她伸出手,看向自己白皙的手掌——
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噩梦吗?如果只是一场梦,为什么这个噩梦又如此地真实?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干燥掌心里的掌纹,忽然,身上的重量让她回过神来。
两个娃娃从床上跳到了她的身边,又顺着裙摆爬上身体,毛绒绒的小手拉着她的手:“娇娇?”
声音还带着被惊起的茫然:“怎么了?”
楚娇娇回过神来。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睡衣湿漉漉地粘在身上,触感奇异地让人想起了梦中的那个……梦中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