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那是可是一整晚!
他没吃到,被迫看之之在他面前晃,引诱他,还不给他。
换谁谁不疯?
而且她还堵他,不让他出来,差点憋死。
偏偏,他还舍不得忤逆她,最后恶果只能自己尝。
他不好过,别人凭什么好过?
一想到他在前朝累死累活的,娄安远这死小子在龙寝温香软玉在怀,娄非渊就忍不住讽刺他:“谁的江山谁自己管,边关的仗都打完了,你还在这儿女情长?堂堂皇帝,成何体统?”
这一股子酸味,冲得娄安远满面问号。
娄非渊要不要听听他在说什么?
儿女情长?
他好到哪去,都快长在人家江家了。
不过看娄非渊的摸样,娄安远不想加重伤情,僵硬地点了点头。
娄非渊这才松开他:“过些日子边关的将士们凯旋,就由你来处理了,没事别来叨扰本王,本王不想看见那死男人。”
娄安远:“谁?”
“杨天。”
娄非渊从龙寝出来,正好看见回来的雪无双,二人步伐停顿几秒,互相点头,擦肩而过。
娄安远嘴大,雪无双已经从他那里知道了她和娄非渊的关系,不过她的性子很难喝亲人亲近起来,娄非渊亦然。
如果对方有难,他们会支援,却也仅此而已。
娄非渊白日里在皇宫发了一顿风,回到江府又是一只精致的狐狸男,快速进了厨房给之之做晚膳,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道身影,江含之端着一碗面回身,扫他一眼,“回来的正好,第一次下厨,尝尝怎么样。”
娄非渊连忙接过她手里的大碗放在灶台上。
当视线落在某处,他动作一顿,灶台下的木桶平时是丢废弃食材的,里面却堆了很多鸡蛋壳。
“你怎么来这里了?这个家我做饭就行。”
江含之若无其事地把他脸掰回来,以防他乱看,“你不是说要生辰礼物吗?长寿面,不会没听说过吧?”
娄非渊自然听说过,只不过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为他洗手作羹,会为了他煮上一碗长寿面,明明那些人都盼着他死……
天空低垂暗沉,灶台下的火光却十分明亮,伴随着柴火噼里啪啦声,一阵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从二人唇齿间传来,江含之被突如其来的吻淹没,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梅香之下,后腰贴在灶房的桌案上,手把男人整齐的蟒袍抓乱,人被他笼罩,隐约有发软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