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门口跪了一地人,他们都是朝中的老臣,身子骨不好,一个个脸色苍白如纸,摇摇欲坠。
他们看见娄非渊眼前一亮。
“殿下,您快去劝劝陛下,陛下登基已久,后宫依旧空缺,万万不可被那妖女迷惑了心智!”
“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子嗣都已经三岁了。”
“陛下以前清正廉明,悉听臣等意见,何时这般一意孤行过?”
一声声歇斯底里,这些老臣恨不得磕得头破血流,传入娄非渊的耳中,引得他一阵恍惚。
“陛下,那妖妃和孽子留不得啊,皇家血脉不可混淆!”
“陛下,您快下旨,处死妖妃,以保承启太平!”
“您若是不答应,臣等在此长跪不起,恳请陛下三思!”
往日云烟,逐渐变成今日的面孔。
换了一批人,依旧做着同样的事,所有的罪名都由女子承担,来突出他们陛下的圣明!
娄非渊眼底浮现出一抹浮躁,妖冶的红唇勾出一抹讽刺的笑:“诸位连这点小事都劝不住,要尔等何用?不如本王直接派人抹了你们的脖子,挂在城墙上,以此来劝诫你们的陛下如何?”
“这……”
离娄非渊脚边最近的官员一哆嗦,下吓得连连后退。
他本就是跪着,后退的摸样分外狼狈,还撞到身后同样跪着的人,一时之间场面分外混乱,看着娄非渊的眼神满是恐慌!
自皇上登基以来,赤王殿下很少上朝发疯,以至于他们都快忘记,这才是活阎王。
诚如太后所说,对付这些人,就应该以暴制暴,权力和利益的前提是有命在。
娄非渊见他们畏畏缩缩,从记忆中回神,阳光下,他的瞳中嘲讽越来越浓。
该杀的人已经死了,而他也不再是当初落入狼群的羔羊。
他挥开众人,一脚踹开御书房,又当着众人的面哐当一声合上门,隔绝了所有探过来的视线。
“费尽心思,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点事儿?”
娄非渊目光犹如锁定猎物的毒杀,直直地看向龙案边的男子。
娄安远被他的视线刺了一下,但他依旧不怕死,回视他:“你能放走朕女人,朕还叫不动你吗?”
娄非渊大步上前,薅住娄安远的领口,上挑的眼神犀利,氤氲着薄凉的寒意。
“不识好歹,我若是你,就应该好好讨好我,而不是给我送女人。”
娄安远失去了雪无双,见娄非渊死不悔改,火气也上来了,无视脖子上的危险,对娄非渊反击:“凭什么?朕是皇帝,想送就送,你难不成想抗旨?”
娄非渊指尖攥得咯吱咯吱作响,阴森森道:“凭雪无双是我表妹,她母亲是我亲姨母,凭我现在知晓她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