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娄非渊的母妃没救人,就不会强行被留在宫中, 裔族可以继续无忧无虑的过日子。
可是,救人有错吗?
美貌也没错, 错的不过是人的贪婪罢了, 先皇得到又不知珍惜。
太后见过后宫的尔虞我诈,她没有野心,只想平安过日子,不争不抢,明哲保身,唯一一次恻隐之心, 大概就用在了娄非渊身上。
他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太后救不了他母亲,却悄然从酒窖中带走了他。
后面几年, 她也没帮上什么忙,全看他自己在深宫中挣扎。
当时不过举手之劳,所以这些年她从未要求过娄非渊什么。
而这次不一样。
这是江含之第一次入宫,高大的宫墙,金碧辉煌的建筑,像是一座座搭建好的牢笼, 无数人争夺的权利象征, 不知掩埋了多少鲜血。
江含之对皇宫并没有好感,只是随意瞅了两眼, 就收回了视线。
比起这些,或许御膳房更吸引她。
她站在慈寿宫前, 手被娄非渊悄然攥紧。
“之之别怕!”
江含之:“……倒也不至于。”
有什么好怕的,全文最牛逼的boss都被她拿下了, 全篇没有多少字数的太后怕什么?
余光瞥一眼紧紧攥住她的大手,很难不怀疑,臭狐狸是想光明正大占便宜。
都老夫老妻了,这点小便宜都占。
江含之嫌弃。
二人进入宫殿,太后已经等待多时了。
太后并不想江含之印象中的那么威严,反而看起来很慈善,眉眼之间含着浅浅的笑,优雅而从容。
她挥挥手,示意不必多礼,然后道:“你前段时间失踪,可把我们急坏了,原来是去找媳妇儿了,怎么不给我们传个信?”
“实不相瞒,之前脑袋受伤,失了记忆,所以没能给你们报平安!”娄非渊顺势拉着江含之坐在自己身边,就算跟太后说话,注意力也都在江含之那边。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太后视线落在江含之身上,感慨:“好标志的一个姑娘,哀家还以为你要孤独一生,没想到,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娄非渊点头,深以为然,虽然之之差点一石头把他送走,但如果不是失忆,依他以前的脾气,很难跟之之相处,怕是追半辈子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