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搞清楚,这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凭什么你说不让我离开,我就要跟着你呢?”江含之嗤笑,“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承认对你有好感,但你别总是把不让我离开你挂着嘴边,我若是想离开谁,早就把你丢了,还能留在现在?我这般纵容你在身边胡闹,如果还是这么神经质地患得患失,就别在我面前碍眼。”
她这话说的很重,但是就如她说的那样,二人相处最重要的是信任,他倒好,天天患得患失试探她,她有什么义务天天照顾他的情绪?
白日里还妄想套路她,如果不是皇上遇刺,她差点就稀里糊涂着了道。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可以包容你,安慰你,但你要注意自己的态度,你师父离开你伤心难过,你跟我发什么疯?这个问题存在很久了,今天我累了,你自己好好回去反省。”
娄非渊刚才质问她的语气,她很不喜欢,穿书是她的秘密,或许她表现的不寻常,但是他可以好声好气的问,而不是那种逼问的态度。
江含之不去看男人隐藏在阴影中的表情,推门而出。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杜绝最后一丝光亮,娄非渊静静站在原地,脸色有些茫然,连眼中的光都暗淡了不少。
是他错了吗?
娄非渊扶住门框,指尖隐隐泛白,他只是问了两句……
江含之情绪一直很稳定,从未真正发过火,娄非渊知道,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但只是为了这事生气的吗?
不,很可能是之前没注意的小事,一点点积累,今日终于爆发了。
从江含之捡到娄非渊那日,他们之间的氛围就一直很微妙,彼此伪装,彼此试探,从未敞开过心扉好好谈谈。
到最后喜欢上了,她的感情也没有太明显,而他的又总是控制不住的发小脾气,过后又装可怜寻求她原谅。
可是,她又凭什么次次包容他的小脾气?
娄非渊垂下眼眸,心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轰然落下,把心脏砸的四分五裂,疼的无法呼吸。
……
这一夜,谁都没去干扰谁,给彼此冷静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赤澄从皇宫带来消息,无名走了。
此时的娄非渊回到了赤王府,知道这个消息后并无意外。
当年娄非渊的母妃并没留下全尸,尸体草草收拾干净,无名混入宫中得到的就是这个噩耗。
几乎是冒着生命危险偷回来几块皮肉,怕引起注意力,无名甚至不敢带她回裔族,也不愿她死后依旧困在宫闱,他找机会送出宫,葬在郊外。
娄非渊知道那个位置在哪,派人在那处保护起来,说起来,那个地方和琼山很近。
“主子,周昂宇求见。”
他若不送上门来,娄非渊都快把他忘了。
他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眉眼之间带着疲惫:“让他进来。”
很快,赤澄就带着龟速爬行的周昂宇进来,周昂宇进屋就是一个深跪,恨不得把脑袋埋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