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想,娄非渊豁然站起身。
“娄非渊!”
江含之的一声警告,唤回了他的理智,他抬脚转了个方向走到门口,又担心江含之故意撵走他然后逃跑,只能忍着胀意,闷不吭声坐回去。
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足够见证某人的焦躁。
屏风后,江含之总算把他的东西清理干净,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她好像知道了,惩罚某人的方法。
等江含之擦干净身上的水,穿好衣服,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背后,江含之有些不舒坦地拧了拧,对那边的木头说:“过来,帮我擦擦水。”
木头并没有动,不知道还以为老僧入定了,她又唤了一声:“阿冤!”
娄非渊一愣,僵硬着身躯走到她身边,生硬地接过帕子,帮她擦拭头发。
修长的指尖穿过柔顺的发丝,偶尔指腹会接触头发轻轻按摩,江含之趴在床上,喟叹:“好久没有这待遇了,是不是不叫阿冤,我都使唤不动你?”
“不是……”
“腰酸,等会给按按!”
对江含之,娄非渊一向很有耐心,小心翼翼把她头发一点点擦干,用红色丝带绑起来放着她肩侧,然后才帮她按腰。
“哪里酸?”
“哪里都酸,都是你害的,好好按,垄鹂和杨哥知道我们回来了吗?”
娄非渊一边任劳任怨,一边道:“走之后让人传信了。”
江含之舒服地眯起眼睛,“阳春楼呢?”
狗男人,走的倒是痛快利索,留下一屁股烂摊子还没收拾呢。
提到阳春楼,娄非渊手上的力道都重了不少,江含之拍了他一巴掌。
“轻点。”
娄非渊:“……是凉王的产业,回去我会好好调查,听说司明轩来过凉城,我已经派人去截杀了。”
“截杀?”江含之一愣,“还没调查清楚,你怎么不……嗯~”
一声轻吟脱口而出,她赶紧起身按住娄非渊的手腕,推开他,“你脑子里现在是不是全是废料?”
娄非渊顺势把她抱在怀里,把她想要呵斥的话全吞之入腹,一点点深入,直到把人亲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声音染上了魅惑,“别在闹我了,之之……”
他早就发现了,这女人就是故意的,换作以往怎么帮她按摩都行,然而现在他显然不能不多想。
昨夜的紧致,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中回放,娄非渊都忍不住骂自己龌龊,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