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文叔做生意,带我来过这附近,他们谈生意我不小心走丢了,遇见人贩子想抓我,是杨哥救了我,所以我觉得他的人品不会做打劫的勾当。”
她正经脸,信誓旦旦保证,“杨哥”的这个称呼,让娄非渊的脸更臭了,他想堵住小骗子的这张嘴,但是又碍于身份,只能憋着原地吭哧吭哧生闷气。
江含之看不见他的脸色,虚瞄几眼,确认赤王殿下不会半夜出去剿匪后,打量了一遍四周,“这里环境有限,比不得县令府,就只有一张被子。”
“你睡吧,我不用。”娄非渊现在气都气精神了,哪还有睡觉的心思,他怕他睡觉梦游出去把那野男人弄死。
江含之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她不由得有些好笑,怎么会和阿冤一样,动不动就气呼呼。
她笑容一顿,有点想阿冤了呢。
江含之慢腾腾铺床,手触碰上去后,床榻上泛起淡淡的凉意。
若是阿冤在,他说不定已经上去暖//床了。
娄非渊瞥一眼她迟疑的动作,突然上前,江含之手上一轻,再次看去,被子已经被夺走了,娄非渊利落的铺好床,然后躺了上去。
江含之:“赤王殿下不是不睡吗?”
“现在想睡了。”
江含之看他躺尸得明明白白,便打算站起来,下一秒,娄非渊扯住她的手腕,“干什么去?”
“今夜我打地铺吧……”
“不用!”娄非渊扯住她,一双妖冶的狐狸眼,在烛火下熠熠生辉,撩人心弦,“江姑娘难不成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江含之倒是不担心,可是……
不等她开口,娄非渊说,“既然如此,只要我们行得正,就不用担心其他的,这个寨子里距离京城远,也没人会说闲话江姑娘何苦找罪受?”
江含之当然知道,但是她还在犹豫,娄非渊眸色一闪,给她让出位置,“就算表弟在,也不会想让你挨冻的。”
听到阿冤,江含之想了想,在他旁边坐下。
她坐下的地方被赤王殿下悟了一会,没有刚才那么冰,她小心翼翼搭了个边躺下,语气却十分淡定,“好,睡吧。”
娄非渊盯着她淡定的脸有点泛酸,他废了那么多口舌,竟然比不上阿冤两个字,他一翻身下地,把烛火熄灭,绕过她躺回去。
房间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江含之睫毛动了动,感受身边之人的举动,又往旁边挪了挪,床榻不算宽阔,彼此依旧会似有似无地碰到,鼻尖再次嗅到那股子香气,江含之突然睁开眼睛,“殿下有熏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