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房间门口,隔壁房门打开,男子已经换了一身里衣,看样子打算就寝了,江含之往上看,视线触碰到狐狸面具的时候,她嘴角一抽,“赤王殿下怎么晚上还戴着面具?”
“姑娘既然知道裔族,就应该知道裔族的规矩,裔族男子成年后,就必须戴面具,谁看了就必须负责。”
江含之一听就知道他在鬼扯,对他笑笑,“那面具确实得小心点,别被人看见,最好睡觉也戴着。”
娄非渊瞥一眼她手里的木桶,伸手想要帮忙,这点小事,当然不用劳烦男主,江含之退了一下,不小心把怀里揣着的油纸露了出来。
娄非渊指尖一顿,“江姑娘饿了?”
“倒也没有……”江含之不知为何背脊一凉,发现他一个劲盯着她怀里的点心看。
娄非渊示意她把桶先放下,让她稍等,回房内拿出一个精心包好的纸包,比她怀里的油纸不知金贵多少倍。
“这个给你。”
还没打开江含之就闻到香味了,送到嘴边的糕点,不吃白不吃,江含之来者不拒,然而正在她想进门的时候,男人修长的手指摊在她面前。
“你怀里的这个看起来也不错。”
江含之:“……”
她一脸莫名其妙地跟娄非渊交换点心,总算进了自己房间里。
娄非渊拿着换来的点心,掌心传来淡淡的热度,面具下的脸神色淡淡,没有任何食欲,本想丢掉,又想到江含之讨厌浪费,他动作一顿,敲响隔壁赤牙的房间。
赤牙还以为他出事了,开门的时候手都按刀柄上了,下一秒被丢了一包东西。
“留着吃,不许丢。”
然后,主子转身回屋子,砰地一声关上门。
客栈二楼的走廊,赤牙抱着还有余温的糕点风中凌乱。
第二天一早,众人再次出发,二十天之后,才到了渝北界内。
一路上遇见好几拨土匪,都被赤卫队解决了,江含之问过陈喜,陈喜说这些土匪跟拦下江家车队的根本不是一伙。
那伙人杀气腾腾,好像接受过训练。
他们对渝北实在不了解,只能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慢慢打听!
托赤王殿下的福,在他们刚到渝北渝县的时候,县令罗贵平早在城门口恭候多时了。
娄非渊只是掀开帘子瞅一眼,嗤笑一声,“罗县令是吧?消息还真灵通!”
他人未到,罗贵平就先一步知道了。
罗贵平讪讪,“殿下哪里话,最近几年渝北动乱,朝堂也派了不少大人前来剿匪,下官这都会收到上头传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