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管家婆阿冤被江含之成功拿捏,再也不敢放肆。
忙前忙后把人伺候舒坦了,当天晚上才没被扫地出门。
第二日一早, 赤澄前来江府,跟江含之说七殿下请她去一趟七皇子府。
为了避免七殿下继续骚扰她, 江含之确实要去一趟把话说明白。
临走前阿冤眼巴巴,仿佛在看即将出轨的渣女,江含之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一口,“乖,放心吧, 我很快就回来。”
赤澄在一旁看见自家主子的矫情样, 忍不住牙酸。
怪不得人家能娶到女人,这副样子, 哪个女人看了不迷糊。
再想想主子以前的样子,赤澄突然觉得, 幸亏主子刚遇见主母时候失忆了,不然按照他正常的性格, 怕是追不上主母。
……
七皇子府,比刑部还萧瑟,府上的门卫,跟傀儡似的,一板一眼,江含之坐着江府的马车来到这里,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好歹也是男主,住得这么孤苦吗?
府上毫无生机,只有门口的石狮子,和府内被冻死的枯树枝,池子下早就结冰了。
好在,房内还是很暖和的,赤澄让江含之稍等片刻,七殿下很快便过来,还派人给江含之斟了茶。
江含之没多想,静静等着,没一会儿,七殿下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娄非渊墨发高高束起,披着玄色大氅,带来满身凉意。
他脸上终于换了一张有水准的面具,是用水墨画风,在上面画上一张狼脸,露出的狭长眼眸代替了狼眼,唇亦是如此。
江含之发现,这个男人的唇和阿冤一样,也很红,配上隐约可见的苍白皮肤,好似一只古堡的吸血鬼。
他唇角扬了扬,“听说你昨日去刑部找我?可是想通了?”
“什么想通了?”江含之收回了落在他唇角上的视线,去看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全是疑惑。
“原来姑娘没有这个意思。”七殿下语气上扬了几分, “ 我还以为姑娘想开了,跟着一个什么的没有,又一无是处的男人有什么意思?有人欺负江府,他又怎能为你出头?”
这话,江含之可不爱听了。
什么叫一无是处?
她家阿冤长得好看,哪像这个男人,藏头露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