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事…江含之一愣,她当时之之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然记到现在,还买了话本学习。
只是……怎么变成她强取豪夺他了?
看阿冤快羞愤欲死了,江含之找回一点点良知,轻咳一声:“没事,我也爱看话本,年轻人谁还没点癖好呢,言归正传,文叔已经在给咱们准备婚事了,正在选日子,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娄非渊矜持:“都听之之的。”
烛火下,他俊美人容颜更加瑰丽,耳朵还因为刚才的戏弄而微微泛红,眉眼之中带着期许,浅色瞳仁升起淡淡的光,使他的这副皮囊更加端丽绝艳。
傻子,什么都由她做决定,若是碰见坏人怎么办,被人卖了还要给人家数钱呢。
江含之摇了摇头,失笑道:“好,天色已晚,你以后想到什么可以跟我说,我先回去了,一会夜宵该凉了。”
“好!”娄非渊应了一声,在这之前他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再不吃确实该凉了,等送走江含之,娄非渊收敛了唇角的笑 ,眼神阴冷下来,打开窗户要找人算账,然而下一秒,他表情僵硬,直勾勾看着窗边的桌案上……少了一本书。
与此同时,隔壁江含之一想到某人知道书不见了的样子,忍不住坏笑,喜滋滋吃着娄非渊做的夜宵,看着娄非渊的《大家小姐对我强取豪夺》,夜里竟然没需要娄非渊助眠,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王家家眷午时问斩。
可是中途却突然出现变故,据说有一群蒙面人突然劫法场,那场面百年一遇,毕竟敢在赤卫队手里抢人,绝对是活腻了。
毫无疑问,他们失败了,王芋儿还在被抢走的途中误伤,本应该一刀解决,临死之前,多挨了几刀。
这批刺客比王生养的余孽要强很多,而且早有准备,被抓住后,赤卫队还没来得及卸掉他们的下巴,便咬破嘴里的毒囊自杀了。
而梁府早上彻底被查封,这点事劳烦不到赤卫队亲自出马,新的京兆府尹还没上任,京兆府的人暂时听从吕洪指挥,把梁附丫鬟下人遣散,这些下人非自己过错,回到人市还是能够找到主子的。
梁广夫妻儿子被抓,居住的地方也没有了,梁广脸色难看。
香夫人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派头,在一旁用帕子擦眼泪。
梁广心烦:“哭哭哭,就知道哭,看见我没抓走是不是很失望?”
贿赂朝廷命官,判案的是七殿下,梁广都没想到自己能活着回来。
虽然不知道七殿下怎么想的,但是只要人活着,钱都可以再赚!
可话虽如此,梁广还是有心理落差,拼搏大半辈子的产业没有了,他如何不恼恨:“都怪你这婆娘,江含之跟七殿下有关系,你怎么不告诉我?”
“七……七殿下?她跟七殿下?”香夫人傻眼:“那个贱人不是养了一个小白脸吗,还不知羞耻勾搭上七殿下?”
梁广眯起眼睛,“你是说,江家丫头脚踏两条船?”
江海香:“这不明摆着的事吗?京城谁不知道江含之养了小白脸,七殿下也不嫌脏,什么货色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