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始终记恨着那晚害他坐牢的江含之。
于是他就答应了下来。
未曾想能在这里遇见另一个凶手,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他愤怒指控娄非渊,“就是这对儿狗男女指使我刺杀梁公子,我本来打算跟他们一起第去行刺的,没想到他们把我推出来演一场戏, 好当受害者撇清和刺客的关系, 说进牢后会救我出来,结果我受尽刑罚, 也没看他们来救我,亏我之前对他们忠心耿耿。”
“大人就不好奇, 江含之一个女子,如何降服住我, 都是那个男人,他们一定有奸情!”
刘阳铆足了力气吼了一会,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神依旧死死盯着娄非渊,话里的信息量足够众人懵逼一会儿了。
江含之讶然地看向娄非渊的方向,刺客的话不像作假,成安庙的那一晚他也在?
她心生古怪,第一次用心细细打量原著中的男主,可惜,只能看见冰冷的面具,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殊不知,娄非渊掌心攥出了一把冷汗。
生怕那人再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娄非渊嗤笑一声,“狗男女?”
他的声音宛如精心酿制的烈酒,醇厚之中透着魅惑,然而没人敢往旖旎那方面想,他话中带着浓重的杀意,众人听了忍不住冷汗涔涔。
娄非渊给了赤澄一个眼神,赤澄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丢到刘阳面前。
刘阳的话戛然而止。
“狗男女,应该说的是你主子王生和江府王梦瑶吧。”男子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犹如一只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猎豹,气息越发危险,“哦,对了,他们连私生女都有了,叫王芋儿。”
江含之蹙眉,王芋儿不是原主父亲和王梦瑶的私生女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身份被查出来,刘阳始料未及,明显有慌乱的迹象。
赤澄上前一步,“珙县县令王生,私养亲兵五百余人,按照我朝中律法当以谋逆之罪处置,而刺杀梁公子一案,全因王生以及家眷一己之私,此案涉及甚广,由赤卫队接管,府尹大人没意见吧?”
田志做梦都想不到扯出来这么多事,当然不敢有意见。
珙县距离京城不远,一两个时辰就能到,赤卫队准备已久,一改以往蛮横无理的处理方式,像是要表达什么,证据安排的明明白白。
包括王生隐藏私兵的据点,当年王芋儿出生的稳婆,以及这些年因为那对儿母女受委屈王生做下的杀孽。
根据受害者哭诉,当年得罪王梦瑶的乡亲没有一个好下场,有人被灭门,有人被割了舌头,还有人一家子活活烧死,他们想找县老爷告状,却挨了好几十板子,有几个人没捱过,半夜发烧至死。
一桩桩残忍事件时隔多年揭露,田志都不免唏嘘,想他作威作福多年,也没闹出那么多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