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根本没打算跟野男人在一起,不过是图他美貌……”

“等过些日子,查清楚他的身份 ,你们也定下来吧。”

“不急。”

身份?

不急!

面具下的唇角讽刺地勾了勾。

那天晚上还说和他的婚事,告诉他别多想,今日就不急了?

娄非渊胸腔积满怒气,低声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

“做梦!”

江含之突然感觉背脊一凉,找个角落打了个喷嚏,她瞅一眼天色,已经下午,回去需要两个时辰,江府诸多女眷很不便,今天怕是回不去了。

想到离开时某人恋恋不舍委屈巴巴的样子,江含之头疼,回去大概又要哄,她怎么捡了这么个麻烦精。

果然不出江含之所料,老夫人让众人收拾收拾马车里的东西,今夜在寺里住下。

平时有很多偏远的客人前来烧香拜佛,成安庙附近的山下早已准备妥当,只要交了银子,都可以提供食宿。

等江家人进去了,娄非渊被拦着外面,两个小和尚笑眯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一晚五个铜板,晚上还会送斋饭……”

小和尚一通叭叭,发现戴面具的男主整阴森森盯着自己,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施…施主,不若三个铜板?”

男人默不作声转身就走,别说三个铜板,着急从江家出来,他一个铜板都没带,就带了一匹马,还为了买面具换了,等人走远,和尚们摸了一把汗,“佛门重地,哪来的煞神。”

煞神身后跟了俩小尾巴。

赤澄和赤牙二人眼睁睁看着疑似主子的男人在门口站了一会,没进去,而是绕了一圈去寺庙墙后,翻墙而入。

他们面面相觑。

赤牙,“这么穷,绝对不是主子。”

赤澄正经脸,“主子是防止打草惊蛇。”

赤牙:“惊谁?人家姑娘?”

赤澄:“……”

赤牙冷哼一声,“行了你个傻子,也只有你以为主子会干这种蠢事,先不说主子会不会喜欢上一个姑娘,就说喜欢上了又怎样,早让咱们拆庙抢人了,你自己浪费时间吧我会刑部找老大,不声不响走一天,看老大回去怎么收拾你。”

赤牙有些生气,最后看了一眼面具男子爬墙的地方,不再理会赤澄直接走人。

赤澄被骂得有些委屈,就是主子啊。

赤澄脑子一根筋,认定一件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算赤牙走了,他也没跟着回去,而是咬咬牙,跟着翻墙而入,

一定是主子!

寺庙里的膳食寡淡,换做以前江含之绝对不会挑三拣四,而现在她吃着碗里的,想着家里的,怀念阿冤做的饭、一口口把碗里清汤寡水的豆腐吃完,幽幽叹口气。

这里不方便沐浴,还要让人去提水,所以江含之只是让夏小荷端来一盆水简单擦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