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被开瓢能不当真?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梁昌荣才意思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他瞥一眼身边畏畏缩缩的小六:“表妹,这玩笑就开过火了,你看看我这伤?再看看小六,他跟我一起长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如今你为了外面捡回来的野男人把他打成这样,成何体统?你是一个姑娘家要懂得自爱,什么男人都往回带,难道不怕将来夫家嫌弃你吗?”
小六猝不及防被点名,本能的虎躯一震,往他身后躲了躲,随即他一愣,不对啊,有大少爷,他怕谁?
难不成少爷还弄不了一个女流之辈?
于是,小六梗着脖子:“大小姐,小的是奴才,您惩罚小的也是理所应当,小的忍就是了,但你不能毁了自己的名声给少爷抹黑。”
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气得夏小荷浑身发抖,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正要上前指着他们骂无耻,就见素白的手抵在她面前,夏小荷气愤:“小姐?”
江含之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眉眼之间不见丝毫愤怒,身姿纤细却不怯懦,美眸顾盼之间流露出欣慰之色:“如此,倒也不用表哥操心,此事绝不会耽搁亲事,回去我就跟外祖母商讨,选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安定下来。”
婚事?
愤愤然的梁昌荣表情停滞在脸上,哪怕早已把江家视为囊中之物,在知道消息的这一刻也控制不住心中喜悦。
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便听那边道:“届时,还要邀表哥来吃一杯喜酒呢。”
轻飘飘的话,瞬间把云端上的人,劈得连渣都不剩……
而院落中的话,也尽数落入屋内人耳中。
……
因为一些事情在琼山耽搁多日,京城那边的老太太虽然不待见这个孙女,却也不想她出事,多次派人前来问话催促他们早日回京。
只是休养一段时间,娄非渊的伤口虽然有所愈合,但依旧好的很慢,身体也看起来十分虚弱,提不起什么力气,请来的大夫也查不出究竟。
确认他死不了,外加那边催的烦,江含之没继续在山庄待下去。
该面对的也得面对,她隐约倒是有几分期待呢。
一大清早,江家的马车准备就绪,山间鸟雀轻啼,阳光盛满芳华,空气中夹杂草木香让人耳目一新,可有些人却不这么想。